逸天的爸爸又举起酒杯,准备要讲话了,看到这一幕,雪儿真的忍不住的偷笑着。因为逸天的爸爸总是爱端架子,总是说提一杯,然而,他又开口了:
“我来提一杯啊,下午让哥几个帮我抬大鱼缸子,给大家累够呛。这顿买菜花多少钱,我请。正好是周日,今晚咱们就来个周末喜相逢。”
饭桌子上的人,都把酒杯拿了起来,像听着领导发话一样,等着干杯。
雪儿妈妈接他话说:
“好,那我一会就告诉你,买菜花多少钱。”
雪儿的爸爸也跟着说:
“不带四舍五入的,直接凑整啊。”
“行,都是你们两口子忙前忙后,我凑个整肯定行啊。”
逸天的爸爸一边拿着钱包,准备掏钱。被雪儿给制止了,手指着逸天的爸爸手里的钱包。因为,她刚刚喝了一口饮料,所以,只能干着急的比划着,她含着饮料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嘴里发出声音来:
“嗯,嗯嗯。”
逸天的爸爸看着雪儿的样子,不解她的意思,笑着看她,问了一句:
“啥意思,这是表达啥呢?哈哈。”
雪儿的妈妈转头问雪儿:
“你看你这样,是想说啥呀?等你咽下去再说。”
逸天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先是笑了几声,然后比雪儿抢先一步说:
“这都不明白?看把雪儿急得,一会呛了。”
“咳,咳,咳……”
果真,雪儿一下呛得咳嗽。
“她的意思是,让我爸吃饭别碰钱,多埋汰啊。”
逸天的爸爸被逗笑了,假装的斜了一眼,把钱包又揣回了裤兜,然后说:
“整半天这意思?我不是怕我一会酒喝多了,忘给你爸钱么。那一会你提醒我,给你爸买菜钱啊。”
雪儿的妈妈看着她还在咳嗽,给她拍了拍后背对她说:
“好了,忍着点,这架势,呛的咳嗽半天。”
只看到雪儿表情狰狞着,指着鼻梁说:
“呛得鼻子疼,耳朵,脑瓜门子都疼。”
杉杉的妈妈看雪儿这难受的表情,放下手里的筷子,关心的说:
“你给她拍拍后背。还没好啊,咳嗽这么久呢。下次小心点。”
“不应该拍后背,应该拽耳朵。”
逸天说完就把手举起来了。雪儿躲开身子,手扒拉着逸天的手。可是她没有碰到逸天的手臂,被逸天的手扯住她的右耳,嘴里还念叨着:
“揪揪耳,呛不一会。”
全桌的人笑了,逸天的妈妈笑着对他说:
“儿子,你这是把雪儿当成小宝宝了?”
雪儿听完,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就发烫了,咳嗽的缓缓的停下来了。此刻,她的脸颊绯红,其他人都以为她只是咳嗽的脸红。只有她自己知道,脸红发烫的原因。
逸天低头吃东西,笑着和她小声嘀咕:
“看吧,这招百试百灵。咱们老辈人传下来的不能忘。”
看着逸天在不断的用手在扒虾,雪儿记得逸天好像不是很喜欢吃卤的海鲜。她就不解的问:
“你能吃这么多的卤虾?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爱吃吧?”
“你是不是傻?如果我自己吃,我还需要扒完一个放到干净的饭碗里?不直接放嘴里?”
“你在给我扒啊?哈哈。这么好?”
雪儿用筷子去夹了一个已经扒好了的虾,放在嘴里。逸天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双手。看了看她吃着虾那满足的样子,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大家吃喝过后,又玩起来了扑克。转眼间,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凌晨。逸天和雪儿两个人正在沙发上兴致勃勃的看着足球比赛。
此时,已经趴在雪儿脚旁呼呼大睡的胖墩儿突然起来狂叫。雪儿以为它是肚子不舒服,赶紧叫来了妈妈。
“妈,你看咱家狗一直叫,怎么回事?好狗狗坐,坐。怎么了,墩墩儿。”
“停,胖墩儿。不许叫了,坐下。”
妈妈和雪儿两个人在它身边不断的安抚着它,制止着它的叫声。
“咋的了,狗一直这样叫呢。别叫,去趴下,不许叫。”
爸爸走过来训斥着站在地中间叫个不停的胖墩儿。雪儿一脸不高兴,和爸爸喊着:
“你喊啥啊,别吓唬它,它这样不停的叫唤肯定是有原因的。”
杉杉爸爸走过来摸了摸胖墩儿的背部,安抚着说:
“好狗狗,别叫了,趴趴。”
逸天的妈妈也来说:
“不然咱们走吧,狗是不是烦你们不走啊?”
“哈哈,不能,它都认识你们,不可能咬你们,我家狗就没这么激烈的叫过。”
雪飞接着妈妈的话,看了看狗肚子,问妈妈:
“妈,咋回事,它不能是肚子疼吧,可是看它那样不像是不舒服啊。”
“我也觉得不像是不舒服,不然它不可能还站起来,它得趴在那哼唧,而不是狂叫啊。”
雪儿的妈妈蹲在狗狗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它的肚子。
这时逸天站在一起,开口说道:
“不会是要地震吧?一般狗狗这样不停的狂叫着,都是有特殊情况,比如地震。”
“不可能,咱这地方不容易地震的。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啊?这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雪儿的爸爸走到阳台,看了看外面,也没发现什么不妥,然后又回来看了看狗。奇怪的是,胖墩儿的叫声慢慢地停了下来。
玩牌的人又继续玩着,看热闹的又继续的看着。客厅里留下逸天和雪儿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
雪儿让胖墩儿坐在了自己的脚边,她弯下腰来,轻轻的拍了拍胖墩儿的头。看着它委屈巴巴的样子,雪儿轻声细语的哄着它:
“好狗狗,摸摸头,睡觉吧。乖乖啊。”
在沙发上的逸天噗哧一下就笑了,他也弯下腰去,用手捋了捋胖墩儿背部的毛。脸上带着笑意说:
“你在这样委屈,一会你雪儿姐还得给你跪下。”
雪儿瞬间坐了起来,用正在抚摸狗耳朵的手一下拽住了逸天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问:
“你再说一遍…你说我给谁跪下?”
“哎呀,疼啊,我错了,我错了,松开吧。”
雪儿不听逸天在和她说些什么,继续的问:
“你还乱说不?烦人吧啦呢。”
逸天用手把雪飞的手握住,从耳朵上拿了下来。雪儿还故意的用手大力的拽了一下他的耳朵。把逸天疼的揉着耳朵,和她喊:
“你这手劲儿没轻没重的。疼啊。一共就俩耳朵,你还想给我拽下来一个?”
“那咋的,谁让你气我,我就让你疼呗。放心,我不能拽掉了,真的拽下来了你不成了《黑猫警长》里的那个一只耳么,那我自己也得害怕啊。哈哈,但是吧…”
逸天没有听完她会继续说什么,打断她说:
“那肯定还有但是呗?”
“哈哈哈,你真的太了解我了,但是吧,我让你这样带着拽一下,可能失手拽掉一半。”
“你还想学泰森啊?哈哈。你怎么能那么狠毒?”
“没听过一句话么,蛇蝎心肠。我就是属蛇,还是天蝎女。”
逸天突然往她这边蹭了一点,然后,把身体斜过来,看着雪儿的的脸,说:
“我只听过蛇蝎美女。”
“那你总该听过最毒不过妇人心吧?”
雪儿为了拉开一点距离,抬起左手臂,放在他俩之间,指着逸天的肩膀。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逸天居然把身体贴近她,雪儿下意识的把身体向后靠。她的脸也转过一边,不再看他。问了一句:
“你干嘛啊?”
逸天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更加往前凑近了一点,一只手按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从她的身前绕过,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双手完全是把她压制在沙发上一角。雪儿已经无处可躲,只能靠在沙发一边上。逸天的两个手臂挡雪儿的身前,控制住了她,被逸天的胳膊圈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那你知道这句话么?无毒不丈夫。哈哈。”
“听说过,可你也不用这样逼近我说啊。你是想对我沙发咚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