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的众寡悬殊,几乎是十对一的局面,正常情况下,战斗早该结束了。"另一位被称作攀隆魔尊的人,同样的身着一袭蓝衫,面目却是尤为俊秀,翘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凤目含威。虽身为男儿之身,却生就一张堪比绝世佳人的容颜,但并未给人一种娘娘腔的感觉,反而更显英气逼人。此人被称为魔尊,自然是来自魔族了。
"然而,都过去了半个时辰,峡谷內的搏杀仍在继续,甚至还越来越激烈……"攀隆魔尊仍静静的垂闭着双目,喃喃地道:"你认为还会是一边倒的局面吗?看来还是低估了天外楼的真正实力,这股力量的确很可怕。所幸那只是魔主以秘法为你炼制出的一具分身,否则……"
攀隆魔尊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带着一絲讳莫如深的浅笑,没人知道其中蕴含着什么真义,总之,显得尤为诡异。
此时的吕不凡,准确地说是吕不凡的分身,也有着他七成的战力。只不过,当下已从之前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到了此时,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手中的长枪同时直指对方的咽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才有可能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重新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双方似乎已打出了真火,都是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吕不凡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枪身传自手掌,手臂,阵阵麻痛感直令握抢的手颤抖不已,几乎要脱手而出。
吕不凡的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自己尽管只有本尊的七成战力,也有着圣王境初阶的战力,而战到此时居然除了竭力的格挡外,几乎连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而败的结果绝对是个"死"字。他清楚的知道,这峡谷中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米之高,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血色的弧光,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血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虚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的姿态,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冷洌的血色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血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的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流转的金色气劲瞬间包裹缠绕着,沉重的阻碍令那些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金色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随之纷纷的轰然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然而,吕不凡的这一枪,只不过是在为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作铺垫,伴着一声低吼,身形踏前一步,一片湛蓝的光华贯注于枪锋之上,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线的景象……
噗!唯剩一线蓝芒骤然在头顶上空分裂开来,化作无数蓝色流光,宛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水滴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潮汐般朝着虚云的头顶,滚滚倾洒而下。
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有无数的衣衫碎片飞洒,呼吸间,便被这些恐怖的流光搅成了粉沫。
一直悬浮在半空的吕不凡,见鬼似的大张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你都还没有躺下,我怎可能有亊?"虚云身上的白衣已荡然无存,露出灵力幻化而成的金色护体铠甲,整个人紧贴在光滑如镜的山壁上,眼眸中有絲絲金芒流转闪烁;"之前都是你在攻击,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
话音落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森冷的杀意溢出,浑身上下猛地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霸道气息,一种君临天下的威势冲天而出。
"这是……金之相,金之无坚不摧的锋芒……"吕不凡喃喃惊嘘出声,骇然发现对方的视线中竟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此时的虚云却是目光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笼罩着一方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