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宁栀她们主仆二人进了屋。
另一边失魂落魄从宁栀院里出来的宁妡儿正被丫鬟一边伺候着沐浴,一边气急败坏地发了好大一通火。
“混蛋!”
水中的年轻女子厉声大喊着,狠狠拍打了铺满花瓣的水好几下。
溅起的水花扑了一旁伺候的小丫鬟冬儿一脸,女孩却只能隐忍不发,谁让她摊上了这么一个跋扈无礼的主子。
开心了要折磨奴婢助兴,不开心了又要打骂下人泄愤,简直不是人。
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才伺候这泼皮小姐。
冬儿心底如是想道,手上动作却不敢停,生怕又惹的这位主不高兴,她可没多少皮可以给她扒。
伺候完宁妡儿沐浴更衣,刘嬷嬷就进了屋,“小姐,萧太子的人在府外等着您。”
“知道了。”
宁妡儿眼睫轻抬,眼中有些不耐,真是没眼力,她这边正烦,那边就上赶着要她回话。
罢了,看她如何在太子那好好参上宁栀一本。
想到这她勾唇笑得恶劣,摇曳着身段悄悄出了府。
一出府,只看见太子身边得宠的小太监,没见着太子,宁妡儿眼里难掩失落。
当初太子身边的人找到她,让她以来京城探亲的目的接近宁栀,并帮忙给太子牵牵红线,事成少不了她的好处。
起初她是不愿的,后面转念一想,也许这样有朝一日就能反客为主,再加上与太子往来密切,说不定能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平步青云也未可知呢。
她便应下了这门差事。
哪知一来就被宁栀那丫头教训了个惨,长的好看的卫表哥也不搭理她,现在就连太子面也见不到。
宁妡儿悔得肠子都青了。
虽心有不满,宁妡儿却还得做表面功夫,她恭恭敬敬朝小太监行了个礼,“薛公公。”
小太监浅浅应了,随后开门见山,“殿下吩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不提还好,一提宁妡儿就兜不住了,当即哭哭啼啼说了好一堆宁栀的坏话,“妡儿按殿下嘱咐的一再好言相劝,想促成这段良缘,奈何表姐冥顽不灵,还一气之下推我入了水。”
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垂怜,说罢拿起绢子揩了揩脸上的泪痕,故作惆怅地感慨,“许是表姐不喜太子殿下吧。”
这边添油加醋告完状,宁妡儿便美滋滋回了将军府,她都这般说了,她不信太子还能坐得住给宁栀好脸色。
她就且等着好戏登场。
这么想着,宁妡儿眸子沉了几分,脚步都轻松了些,大有几分出了气的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