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煜的小指与宁栀的轻轻勾着,他点了点头,他知此行山长水远,可他更知心爱的姑娘在等他回家。
京都,红叶在她暂住的府邸里收到了宁栀的来信。
澄黄的信纸在女子白皙的指尖展开,寥寥几字,言简意赅,还真是那位的手笔。
主子受伤的事,她已有所耳闻。
此次行动,萧暮并未露出影来,所以,红叶未能与宁栀未雨绸缪。
权利场里的男人,又有几分真心。
她与萧暮,不过两相较量罢了。
看完信,红叶将信纸递近烛火,任由火舌攀升,将那信纸瞬间烧作灰烬,她侧眸看了眼镜中的自己。
已经分不真切,最初的自己,是何模样。
按照计划,后面几日,红叶冷淡了萧暮几天,今儿面见了国公世子,明儿个又是与军中统领的小公子一同游湖。
正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被晾了几天的萧暮有些坐不住了,日日相伴的解语花突然就玩起了消失,和他人有说有笑,令他心中憋闷。
于是,第三日一早,萧太子的轿辇便落在了红叶的府外。
他走进红叶的院落的时候,红叶正在梅树下梳着自然垂落在肩头的乌发,美人楚楚,如画动人。
萧暮走到她的身后,抚着她的手拿过了那把檀木梳替她梳起了头。
他不说话,红叶也不说话。
最后,萧暮败下阵来。
嗓音磁沉,“昭华为何不理我?”
红叶闻言挑起眼尾笑了笑,“觉得乏了,没意思,想寻点新鲜的。”
敢如此同他说话的人,也就只有眼前的女子了,她从不需要依附他,所以也可随时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