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宁栀眼中的坚持与决绝,卫煜不再多说,她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坦途亦或崎岖,他都寸步不离。
“阿姐,我知道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当日下午,宁栀和卫煜稍作休养,便找了借口同北殊皇帝辞行。
说是如今眼睛受了伤,想回南昭好生休养顺带看看能否寻得良方得以救治,就不留下过多叨扰了。
宁栀眼睛上缠了一圈白绸,迎风轻扬,她的行动因佯装的眼盲做的是极为不便的样子,笨拙得惹人怜惜。
她转身对着空荡荡的御花园的另一边,卫煜适时地将她身子轻轻扭转,面向北殊皇帝这边。
齐北帝指尖轻动,这女子美则美矣,就是太过锋利,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心里的那么一点不忍很快被除去劲敌的快感淹没。
他尽量摆出一副和蔼的姿态,“既然昭华君心意已决,那朕就不多留你们了,一路顺风,多多保重。”
于是宁栀一行人就这么金蝉脱壳,逃离了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偌大皇宫。
辞行是假,提前摆脱嫌疑才是真。
因为,接下来,宁栀要干一票大的。
夜里时分,派出去的探子向北殊皇帝回禀,昭华一行人已经出了城往南昭方向去了。
却不知那一路南下越行越远的马车里,坐着的是红叶与芸儿,而宁栀和卫煜神不知鬼不觉地潜伏在京都的地下赌馆,并未离去。
直至泼天墨色在苍穹之上铺卷开来,一只秃鹫停靠在稀落着几片叶子的枝头,嘹亮地啼叫了一声。
宁栀和卫煜才一身轻便黑衣,身形快如残影地进了宫。
此行本来是宁栀独立完成的,但是卫煜放心不下她才治好了眼伤就如此大动干戈,好说歹说了许久宁栀才同意他一同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