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略显惊讶，善意提醒道：“只怕你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你是做贼心虚，反而出力不讨好。”
老何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一拳捶在桌上，“这叫什么事，我没偷非说是我偷。我想给她钱，还得说我心虚，就揪着小辫子不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杜若进门时就听到老何的牢骚声，她同情地看向杜衡，杜衡无奈耸耸肩。
她突然很想笑，杜衡也有有苦说不出的时候。
不过她还是跟老何说起柳语的情况，“柳家公司和姚锋合作了游戏项目，就是给你做酒店扩建工程的那个姚锋。我今天去搜集线索的时候碰上了，两个人聊得不错。这是好事，分散注意力，就不会一直盯着你。我们也好专注地查案。”
言外之意就是让老何别再找杜衡倒苦水，她家杜衡是网警又不是回收站。
老何听到这话，倏地站起身，他眉头紧蹙，哑声低喃：“这个姚锋，和贾一鸣还有过合作和交集，未免过于频繁的出现。”
他也是后来才查到姚锋的底细，做房地产起家，手段刚硬而毒辣，只要他盯上的项目，不择手段也会拿下。
不光是逼迫自己人往前走，也会拽着对手不让他们得逞。
而他的酒店扩建项目，和姚锋利益冲突不大，倒是没有见识到姚锋阴狠毒辣的一面。
至于柳语，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跟姚锋有所交集。现在他想到了贾一鸣，一定是贾一鸣从中穿针引线。
他突然觉得有些诡异，从贾一鸣给柳语一百万开始，事情似乎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柳语对他极其排斥，现在引进新项目也不和他说。
难道这就是贾一鸣的计划，离间计？
那公司不翼而飞的一百万，和贾一鸣有关系吗？
这些问题老何只在心中思量，并没有和杜衡说起。有些事他需要验证，不能信口开河给杜衡带来新的难题。
老何急匆匆离开，杜衡和杜若的心情也颇是沉重。
刚才老何说贾一鸣和姚锋还有牵扯，又是贾一鸣。贾一鸣到底在高仿邮件诈骗案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会是黑客i吗？
“境外账户查过了，无法核实开户人信息，这一百万进了账户，而且已经又被转走。这钱，到了境外可是不好查啊。”
杜若烦闷地把资料放在桌上，唉声叹气地摇头。
之前他们也接触过资金非法转入境外账户的情况，但处理起来非常棘手，线索固定和查实都非常麻烦，而且需要各种手续，最后还不一定会有结果。
这次的一百万，数额上是不小，但涉及到网络诈骗就不算大额，境外账户追踪更是数额太小，很多手续不好办。
杜衡捏了捏眉心，深呼一口气，而后走到杜若身边，帮她捏肩。
“别担心了，既然境外无从下手，试着从境内入手吧。不管是熟人作案，还是黑客入侵，还是会留下踪迹。既然现在无法追回资金，那就从源头一网打尽。”
杜若握住杜衡的手，把脸靠在他手背上。
谈到源头问题，她深呼一口气。
她母亲兰香那也是源头啊，这个源头不解决，她和杜衡在一起都像是搞地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