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敢明着劝说贾一鸣放弃，万一适得其反怎么办？
柳言先打了个哈欠，装作自己很困的样子，脑袋不停地运转，到底应该怎么说。
贾一鸣搂着懒懒的柳言，轻笑道：“不想了，这些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
柳言趴在贾一鸣怀中，摇头低喃：“不，我是想说，事在人为。如果只是为了家人朋友去做冒险的事，那么日后出事了，家人朋友也会担心。所以与其担心那么长时间，不如不做呢，或许事情没有想得那么糟糕。”
她想跟贾一鸣说，即使现在要承担一定的惩罚，她也愿意，只希望日后他们不要再受磨难。
贾一鸣长叹一口气，柳言的意思他听明白了，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选择的机会。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一线生机，他也不会放弃。
……
姚锋因涉嫌售卖游戏外挂，用高仿邮件诈骗以及盗窃股金、以黑客i身份配合股票诈骗团伙在钓鱼平台进行诈骗。诈骗盗窃金额近一千万，数罪并罚获有期徒刑十年，诈骗盗窃金额全数归还，并罚款五十万元。
审理期间，姚锋没有异议，配合调查，认罪伏法。
杜若和杜衡得知姚锋的态度，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姚锋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认罪，甚至还把他们没查到的罪名都给搬出来了。
案件审理结束后，杜若和杜衡见到了等待转移监狱的姚锋。
姚锋胡子拉碴，颓丧不少，漠然地看向杜若和杜衡，如实坦诚：“我是黑客训练营的人，我的认罪也是因为我是黑客训练营的人。”
杜若眉头一挑，试探问道：“那你就不想把后面的人供出来，减轻你自己的罪名？”
姚锋避开杜若的锐利目光，摇头低喃：“你们抓过不少黑客训练营的人吧？有人出卖过上级吗？”
杜若心下一沉，姚锋的话直切重点，的确没人透露过黑客训练营其他头目的事，所以这些年他们才一点进展都没有。
姚锋冷冷勾笑沉吟：“那是因为他们都被洗了脑，对黑客训练营里的人极为忠诚。谁也不会背叛，哪怕自己被抓。”
杜若敛眸深思，看来她真是小瞧了这个黑客训练营。能控制人的思想，达到高度忠诚统一，这并不简单。
杜衡瞧着姚锋嘴角噙着苦笑，一副看破红尘的状态，他冷声反问：“那你为什么跟我们说这些？”
姚锋摇头：“因为我单纯是黑客训练营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出去了。在里面待着不挺好的？或者他们本事大到，可以在牢里杀了我。那我也算是解脱了，不是吗？”
杜若下意识看向杜衡，姚锋求死的状态让他们颇是不安。
他们好容易抓住黑客训练营的一点线索，不想轻易就这么断了。
但姚锋多的话也不肯说，任凭杜若和杜衡如何威逼利诱。
杜若长叹一口气，姚锋这样他们的确不好办。
人都是因为有弱点和把柄才会被人拿捏，而姚锋一心求死，没有生存的欲望，他们没有可以拿住的点去让姚锋开口坦诚。
不过杜若还是换了个角度，重新试探：“贾一鸣在所有的案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什么这次是你进来了，而他毫发无伤？”
姚锋倏地瞥向杜若，暗暗咬着牙，怒声反问：“这应该问你们啊，怎么查案的？为什么来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不想离开了，所以你不想拉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