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骨头硬?还是刀硬?(1 / 1)
风琪心中对男人竖起中指,面上却不显,二话不说跳下马车直奔还被定在原地的杀手。
见她又回来,杀手额头开始冒冷汗,想跑,但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想活命吗?”
“想……”杀手摸不清眼前人的想法,只能小心地回答。
“很好,等回到崇安侯府,把风瑜向你们买我命的事详详细细地说出来,做好了,我就放了你。”
杀手心里一紧,这是要让他做人证啊!
被扯入侯府的宅斗,怕是无法全身而退。
还不等他开口拒绝,风琪脚尖轻挑,地上的朴刀弹起落在她手中架在杀手颈侧,笑眯眯地警告:“提醒一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的证词更让人信服。”
“我……我想起来了!那位风瑜小姐临时加了人手,到付我的报酬时差些银子,就随手取头上的蝴蝶银簪做报酬,那簪子……上面有崇安侯府的私印!”杀手汗如雨下,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一个能证明雇主身份的东西。
“真的?”
“小的敢用性命担保。”
风琪沉下脸,还真是个蠢货,找杀手居然敢留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不过倒是方便她了。
而且蝴蝶簪子,上面还有侯府私印,这怕不是几年前风瑜生辰时,奶奶送她的生辰礼……
混账东西!
“跟紧,等回京记得带上你的证物!”风琪几乎压抑不住怒火,恨不得立刻回到侯府找风瑜算账,她随手一指解开定身咒,快步朝马车方向赶去。
那杀手终于能自由活动,他动两下手腕发现一切如常,抬头就见风琪背对着自己离开,动了心思。
毕竟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
他抽出武器向风琪后脑劈去,然而武器距离风琪还有半尺时,熟悉的定身感传来。
“我能定你一次,就能定第二次,下次再有这小心思,就是这个下场!”
话音未落,杀手狼狈跌倒,电流窜过全身,让他不正常地抽搐起来。
“额啊啊啊啊——”
风琪冷笑一声,连头都没回,脚步不停,快步回到马车上。
祭萦楷瞥了眼回到车上的风琪,下令道:“回京。”
“是。”车夫一甩马鞭,马车立刻在官道上移动起来,那杀手顶着爆炸头爬上官道,不敢再动任何歪心眼,老老实实跟在马车屁股后。
——
京城
崇安侯府的后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探出头,见柳树下站着的俊朗男子顿时面露喜色,一阵小跑到那人面前伸出双臂,亲昵地呼唤:“温郎~”
“瑜儿!事儿成了吗?”男人没回应少女的拥抱而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说起正事,少女双手抱胸扬着下巴满脸得意:“我怕风琪跑了还多买了个杀手,算算时间,她现在已经曝尸荒野了吧。”
“哼!要不是她,陛下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宣旨把侯爵位传给我父亲,要我说她就该早点和她爹娘一样死在战场上!”提起风琪,风瑜脸上难掩恶毒。
“不过现在风琪死了,我爹很快就能继承爵位,到时候我就是侯府嫡长女,再让我爹动用侯府人脉,帮你在京城谋个好职位,我也能风风光光地做状元夫人了。”想到美好的未来,风瑜嘴都要咧到后脑勺。
“太好了,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就向伯父提亲,到时候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温楚升见自己目的达到,眼睛都亮了,一下子把风瑜搂入怀中,在女孩脸上连吻几下。
“还好有你,瑜儿,我和风琪说了几次让她帮我走动她都不肯,只有你才是一心为我的好姑娘,风琪就是看上我才华想当状元夫人!”
温楚升几句话哄下来,风瑜脸上更加得意,搂着男人的腰你侬我侬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巷子里的马车上,正有人把她们的大声密谋尽收耳中。
风琪冷笑一声,没想到啊,不仅仅是风瑜,‘她’的心上人温楚升也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她还记得那年温楚升穷困潦倒快要饿死,四处投干谒诗不得青睐时,是她资助这位落魄寒门读书科举,结果多年付出养了个白眼狼,竟联合风瑜想要她的命!
风琪危险的眯起眼睛,这都碰到了,不做些什么先收点利息简直对不起自己!
她略加思索,撕下裙角的一缕布条画了符印丢向半空,只见那还没一指宽的布条迅速膨胀,成了一个穿着染血白裙的小人,小人的脸与风琪如出一辙。
风琪在小人耳边交代两句,小人点点头,慢悠悠地飘向柳树下的二人。
“瑜儿,别挠我脖颈,好痒~”
“嗯?我没挠你啊?”温楚升怀里的风瑜奇怪地说道。
温楚升一愣,对啊!风瑜一双手都贴在自己胸前,那背后的是谁?
还不等温楚升回头,背后人的嗓音已经告诉他们来者身份:“你们害得我好惨啊——”
听到熟悉的嗓音,二人皆是一个激灵,温楚升僵硬的转过头,就看见本应死去的‘风琪’漂浮在半空中,见他转头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你们害死了我!我要你们偿命!”死白色的十指伸向二人,尖锐刺耳的声音仿佛能刺透耳膜。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恐,同时意识到这不是梦。
“鬼啊——”
二人尖叫着,顾不得对方各自寻了方向逃窜。
‘风琪’看着二人吓得魂飞魄散逃跑,露出古怪的微笑点点头,没着急去追,飘回车上变回布条。
布条刚落到风琪手中,便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杀手气喘吁吁地说道:“风小姐,簪子我拿过来了……”
风琪掀开车帘接过簪子仔细检查一番,没错了,就是那年奶奶送给风瑜的生辰礼。
她深呼口气,如此,便万事俱备了。
“走吧,去侯府。”
风琪把簪子丢给那杀手,转头对车夫说道。
“侯府不就在那儿?”车夫疑惑地问道,她现在下车走不用五十步就从后门进院了。
“那是后门,回自己家,哪有不走正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