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文张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你们连话都不肯说了?看来,是要顽抗到底了!”
忽地拔高了声线,“无情,我知你在,你也要与铁手一般,与逆贼勾连么?”
戚少商急道,“可我不现身,这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一人做事一人当!”
风亦飞截听得清清楚楚,传音给戚少商道,“别傻了,你以为你出去,文张他们就一定会放过高老板跟韦掌柜吗?再说了,官兵要抓你,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管,总之就是要打上一场的了。”
无情虽被人潮围着,遮掩了行迹,但他毕竟是坐着轮椅,矮了一头,文张飞掠而来时,已有所察觉。
风亦飞却已在盘算进击的路径,文张站在官军之前,说不准这是个机会。
顾惜朝那鸟人就要鸡贼得多,似乎无论什么时候,他身边都有人拱卫着。
文张见无人应答,又道,“戚少商那逆贼必是逃窜来了思恩镇,高老板、韦掌柜你们将之交出来,我可既往不咎,否则,就别怪我发兵攻袭了!”
闻及此言,戚少商登时动容,脸色连连变幻,身形欲动。
要有个好时机,一举放出破体无形剑气,将他们串个葫芦就好了。
不过,文张武功修为与铁手不相伯仲,不好对付。
韦鸭毛与高鸡血都没答话,神色冷了下来。
铁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袖子,摇了摇头,传音道,“戚兄,这时节,不是该逞英雄的时候,一走出去,就坐实了高老板与韦掌柜的罪名。
铁手、戚少商、赫连春水等人义愤填膺,自人潮上空横掠而过。
剑影、枪影与强横的掌力交相混杂,袭来的箭矢俱被击得寸断,四散飞溅。
江湖上坐轮椅的人并不多,无情那张遍藏机关的‘倚云座’也特色鲜明,好认得很。
无情听到这话,刚要有所动作。
文张却已飞身而出,如只大鸟般直扑立于屋脊之上,身处众人前列的韦鸭毛。
可街道上人潮汹涌,聚得满满当当,能躲到哪去。
惨呼间不绝于耳。
一息之间,就已死伤多人。
屋脊之上,韦鸭毛与文张战到了一起。
“呼呼”连声震响。
就如是有一个巨人,在运用他的天生神力,挥舞两根巨杵的声响。
然而只是头发花白,举止老迈的韦鸭毛,在挥动他那一双袖子。
他那一双宽袖像吃饱了风,鼓胀了起来,狂舞疾挥,风声骤加凌厉,好像他挥舞的不是袖子,而是两棵大树。
他的周身上下,都被袖影遮了个风雨不透。
头发到脚趾,全让浑厚强劲的袖风所遮掩。
他的步法急促而密,双袖的急风更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