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他强吻(1 / 1)
许言没认出自己,男人一笑的自我介绍:“陆砚舟。”
对方自报家门,许言恍然大悟,连忙伸手和他打招呼:“陆总,你好。”
之后,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陆总,还没正式去你公司面试,所以刚刚没认识出来。”
以前在学校,她听过陆砚舟的大名,但陆砚舟不带本科生,只带博士生和研究生,然后钻研他的课题研究。
有过两次公开课,但等到她得到消息去听课时,连门口挤的都是人。
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正式见过陆砚舟。
陆砚舟若无其事轻轻回握她的手,笑着说:“没事。”
收回手,陆砚舟看了一下许言周围,问她:“一个人?”
许言一笑:“助理在忙其他的。”
陆砚舟则是说:“那一起去餐厅。”
“行。”
难得碰到陆砚舟,难得能够和专业方面的大神聊聊,许言就和他一块儿去餐厅了。
再说,从京州集团离职之后,她就要去星辰科技入职。
午餐是中式餐饮,大家三五成群,坐一桌的都是熟人。
许言没什么熟人,陆砚舟认识的人不多,但认识他的多,只是别人过来打招呼,陆砚舟都没搭理,直接把人轰走了。
陆砚舟搞科研的不喜欢热闹,能和他聊得来,能让他想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的公司都是别人求着问他要技术,求着跟他合作。
于是,偌大的餐桌只有他和许言两人。
接过陆砚舟递给她的佛跳墙,许言道了一声“谢谢”,又说:“陆总,我在京州集可能还需要半个月离职,所以去星辰要往后推一下了。”
陆砚舟笑着回应:“没事,等忙完了再过来。”
许言也跟着笑了:“谢谢陆总。”
喝了口汤,许言又问他:“前两年好像没看到陆总参加会议,今年怎么过来了?”
陆砚舟又给许言夹了一块排骨,“上头给的任务,只好耽误几天过来。”
有些人参加交流会是被邀请,有些是想方设法地弄邀请函,陆砚舟却是政府给压力,让他给个面子,给这些企业见见面,可以谈谈的机会。
陆砚舟一般都是和军工企业合作,比如巡航导弹中的制导系统,比如建设通信中心,预警系统等等。
他公司的项目有些是和研究所合作,还有些项目是公司独立的。
其中复杂,所以也懒得跟其他企业合作。
听着陆砚舟的话,许言说:“对陆总而言,确实是耽误时间了。”
一边吃饭,许言又一边问:“陆总,听说星辰最近在攻克无线用电方面的问题。”
陆砚舟不紧不慢吃着饭回应她:“是在研究无线用电。”
“目前市场虽然已有无线用电,但使用还不广泛,之所以不广泛是因为使用无线用电过程中,浪费成本过记,过多的电量会在自然环境中被消耗。”
“所以星辰近两年有这方面的研究,想看看怎样减当电源被浪费,甚至可以把自然环境的电流吸收利用起来。”
谈论起工作上的事情,陆砚舟整个人闪闪发光,一点都不像三十多的男人,他还很朝气。
陆砚舟认真地讲,许言聚精会神地听。
不远处的主座位那边,温荞已经盯着许言和陆砚舟看了好一会,看许言和陆砚舟相聊甚欢,那么大的餐桌只有他们两人,温荞拍了拍周京延,指着两人说:“京延,你看那是言言吗?”
“和言言一起吃饭的是星辰科技陆砚舟吗?他也来参加交流会了吗?言言怎么和他认识的?”
温荞一连串疑问,周京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许言一脸认真在听陆砚舟说话,眼睛都在放光。
这一头,周京延的脸色渐渐阴沉。
没想到她和陆砚舟认识,更没想到她和陆砚舟这么聊得来。
冷清清盯着许言和陆砚舟看了一会儿,周京延淡淡把眼神收回来了。
陆砚舟和许言打过招呼之后,下午开会时,索性也和许言一起坐在后面了。
陆砚舟对商业交流会不感兴趣,所以那些大佬在发表演讲,谈论计划的时候,陆砚舟则是在打瞌睡。
一旁,许言看别人都是过来搞社交,都在聊挣钱的事情,陆砚舟却在睡觉,她不禁笑了一下。
搞研究的人,果然比较有个性。
下午会议结束,陆砚舟没去参加主办方的晚宴,他觉得这样的场合过于商业化,过于利益,这些人也不懂科技,就喊许言去外面吃饭了。
两人一直在聊专业方面的问题,陆砚舟说她当年专利的含金量很好,可以进入深度研究。
对于陆砚舟而言,世界上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有懂科技和不懂科技的人,只有能共事和不能共事的人。
他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和研究。
*
与此同时,度假村那边。
宴会厅的晚宴还没结束,温荞陪在周京延身边,跟着认识了更多的人。
说是商业交流会,其实都是在谈生意,在谈合作。
“京延,回去了也多联系。”
“没问题的,顾叔。”
应酬完眼前的人,周京延手里端着半杯红酒,一晚上也没喝两口。
左手习惯性抄在裤兜,周京延把宴会厅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许言的身影。
她晚上没来吃饭。
陆砚舟也没来。
“周总。”
直到又有人过来打招呼,周京延这才把眼神收回来,漫不经心和对方碰了碰杯子,但还是没喝。
后来,干脆找个借口就先走了。
一时之间,忽然觉得这样的热闹挺没意思的。
回到房间,他打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丝毫不见许言的身影。
她还没回来。
前两天这个时候,她都已经睡了。
淡漠走到落地窗跟前,从柜子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窗帘,他又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狠狠抽了第一口,烟圈浑然天成从他口中吐出,周京延从兜里拿出手机,翻了好一会,终于翻到许言的电话号码。
蹙着眉心,他缓缓吐着烟圈。
最后,号码没拨出去。
扔开手机,弯下腰,把没抽完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他转身就去洗手间冲澡了。
*
那一头,吃完晚饭和陆砚舟在酒店后面沙滩走了一会儿,许言这才打道回房间。
电梯到达楼层的时候,许言看了一眼腕表。
十点半,周京延应该还没回。
然而,拿着房卡打开房门的时候,却一眼看到周京延下身裹着一条白色浴巾从洗手间出来。
上身没穿衣服,又帅又性感。
一时之间,许言看怔住了。
同时,脸也红了。
随后,发现周京延在看自己,许言恍然回神,连忙挪开眼神,故作淡定问他:“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周京延用毛巾搓着头发,不紧不慢说:“我是回来得早,你去哪潇洒了?”
放下包包,许言再次看向周京延的时候,看到他结实的胸膛,她不好意思了,眼神闪躲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周京延被逗笑了。
笑过之后,他当着许言解开浴巾,拿起床上的灰色睡衣,若无其事地换上了。
换衣服的时候,他眼神半刻没从许言身上挪开。
只不过,陆砚舟脾气怪,基本不和圈里打交道,许言倒是能耐。
系好睡衣的腰带,周京延劈着双腿霸气坐回沙发,继而又伸手把旁边的椅子拉到自己跟前,用下巴点了点跟前的椅子,看着许言说:“坐。”
周说延的阵势,许言以为他要谈离婚的事情。
也是该谈了,毕竟他前几天都答应请大家喝喜酒。
垂着眼眸,一动不动盯着周京延看了半晌,许言走过去坐下了。
眼神淡淡看着许言,她没化什么妆,但依然很漂亮。
许言以为周京延要跟她谈离婚的事情,结果周京延却问:“回来这么晚,去哪了?”
周京延直勾勾的眼神,许言看着他,轻声说:“没去哪,就和朋友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吃完在酒店后沙滩散了一会步。”
“还散了步?”周京延听笑了。
冷声一笑。
笑过之后,他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
许言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他又要抽烟,没忍住眉眼一沉。
看到她的神情变化,周京延就把烟和打火机扔了回去,没抽。
抬头直视许言,他似笑非笑地问:“你朋友是陆砚舟?”
周京延提起陆砚舟,许言抬头看他眼睛,马上警惕了。
周京延不是跟她谈离婚的事情,他是在找茬。
不动声色看着周京延,许言不卑不亢说:“是的,是陆砚舟。”
许言承认了这事,周京延脸上那抹笑意也收了起来,他直视着许言,呵声一笑:“他大你十来岁吧,你还真不挑。”
许言脸色骤然阴沉。
盯着周京延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周京延,你心脏,所以你看什么都脏,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觉得别人也是这样的人。”
说到这里,许言也不想继续和周京延纠缠,便起身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去洗澡了。”
她和陆砚舟?
他们今天才认识见面,周京延他在想什么?
许言起身离开,周京延眼神一暗,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下又把她拽回来了。
一个踉跄往后跌,许言挣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紧着眉说:“周京延,你别太过分了。”
这时,周京延也站起来了。
他两手抄在裤兜,垂眸看着许言,冷声问她:“许言,是我过分,还是你不懂分寸越界了?”
周京延反咬一口,许言仰头看着他,只觉得不可理喻。
看了他一会,许言好笑地说:“我不懂分寸,我越界了?我不过是和陆砚舟吃了两顿饭,不过是和他聊了一点专业上的事情,你就觉得没面子,觉得不得舒服了吗?”
不等周京延开口,许言又据理力争道:“周京延,那这三年你懂过分寸吗?你在界内待过吗?每次让我去处理你的风流后事时,你又考虑过我的面子?考虑过我会不舒服吗?”
“你带着温荞进进出出,你把温荞当成妻子,你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目不转睛看着周京延,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许言白皙的脸庞通红。
终究还是动了情绪。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分寸确实是个好东西,但周京延你没有这个东西,你就没有资格来要求我。”
退让了三年,眼睁睁看着他在外面风流快活了三年,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打扰。
包括他这几天和温荞同进同出,她也什么都没说。
可周京延倒打她一耙,许言没法忍了。
她只是喜欢他,只是好说话,而不是傻。
许言突然的暴怒和反击,周京延看愣了。
认识许言这么多年,两人结婚三年,她是第一次跟他大小声,第一次这么差的态度。
没想到她也会有脾气。
周京延看着她不说话,许言情绪慢慢平静。
她垂下眼眸,吞了口唾沫,声音淡了许多说:“周京延,要不是因为你当……”要不是因为他当年救过她,她是不会嫁给他,也不会一直包容她的。
只是这话,许言没说完,她话锋一转道:“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要是怕我丢你面子,你回去就签了吧。”
说完,许言转身离开,周京延却再次拉住她手臂,又把她拽了回来。
许言神色一紧,抬头看过去,“我已经也跟你解释了,我和陆……”
许言话还没有说完,周京延捏着她的脸,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
她刚刚理直气壮跟他算账的时候,他就想堵她的嘴了。
原来……她会跟他凶。
原来他的账,她都记在心里。
两手抵在周京延胸前,许言却紧紧拧着眉,推着他说:“周京延,你干嘛?你不是怀疑我跟其他人有什么吗?难道你就不嫌我脏吗?”
刚刚才吵架,她没有闲情逸致跟他玩暧昧。
她也不想跟他过了,她要离婚。
许言的抗拒,周京延弯腰把她扛在肩上,继而走到床边,就把她扔回床上了。
酒店的床很软,后背不轻不重被摔下去之后,许言两手撑在床上,很快又坐了起来。
这时,周京延单膝跪在床上,倾身把她困怀里,笑说:“陆砚舟吗?他再过几年都该有老人味了,你想好了确定要跟他?”
“……”
一动不动看着周京延,许言觉得他嘴巴真毒。
陆砚舟是比他大一点,但今年也就34而已。
直视着周京延,许言想说他嘴毒的时候,周京延却抓着她的两手腕,身子稍稍往下倾,就把她困在怀里了。
随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周京延再次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