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孟时妙那天的异常。
耳边突然响起了楚月的笑声，她当时就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
我做了就是做了。只不过，你以为就只有我吗？你顾西西也很失败呐。
顾西西想替她开脱，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对她顾西西，这些年她对待她孟时妙不好吗。
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是她这十几年优渥生活中所没有的。是背叛还是失望。
顾西西以为喜欢她的一定很喜欢她，是真心和她做朋友的，结果呢。
*
孟时妙像是料到了这一天了，看着顾西西冷着一张脸的把她从教室里叫了出来，她也没有多大的惊讶。
孟时妙很平静。
看到孟时妙这个样子，顾西西一股气也不知道往哪里撒，一下子又咽了回去，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很。
“你为什么这样做？”顾西西故作着镇定，冷着声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看着孟时妙。有些虚张声势了。
孟时妙微笑：“我也不想，看你要查的架势我就知道瞒不住的。”
“为什么？我们之间玩的不够好吗？”
孟时妙听到这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西西你还真是天真。”
“其实我也没有想弄坏你的画的。”
转过身去，孟时妙望向走廊外面，这两天一直下着雨，更冷了些。
“你其实可以毁掉的是吗？”顾西西闷声道，要是孟时妙真的想做，凭顾西西对她的不设防是真的会成功的。
“你是为了嫁祸温眠，然后又不让我参加比赛是吧。你认识温眠吗？”
这一点顾西西很奇怪又好奇，像有一把钩子在心间挠。在她眼里，孟时妙一直是一个温柔端庄的淑女形象，总是微笑着的，很完美的一个人。她不应该会对上温眠的。
因为她们都清楚，她们有着天然的地位优越，是温眠永远比不了的。
所以，她们没有可比性，也无需去比。
“温眠啊……”孟时妙轻声念了这个名字，“她太容易就得到了我一直想要的东西了。”
“什么？”顾西西不理解。
“我喜欢霍凯。”
孟时妙做了一个她平时不会做的动作，除了温婉，整个人多了几分少女的调皮感。
“你不知道吧。”
顾西西一时间没说话，瞳孔因为太过震惊而剧烈收缩。
看着顾西西这副模样，孟时妙浅笑，甚至还有一丝得逞的意味。
顾西西是真没察觉到，她和孟时妙认识了这么久也没有看到霍凯和她有多么熟。而且孟时妙的行为举止也很大方，没有一点儿让她怀疑的地方。
孟时妙喜欢霍凯，也知道她顾西西喜欢霍凯……等等等等，顾西西有点儿迷糊，和温眠的关系有多大？
说出来了，孟时妙心中更是轻了几分。
霍凯和她见过的男生都不一样，天然有一股风流意气，他很肆意妄为，也很自由。
不知怎的，关注多了，便悄然落入心底了。
有了在意，便有了期待，有了惶恐不安。
她希望霍凯能稍微注意一下她的存在，又怕霍凯察觉到她的异常。
直到她发现顾西西喜欢霍凯，直到她发现连一个普通的女生也能得到霍凯的优待。
孟时妙有些不甘心了。
但她哪怕现在也不后悔这么做了。
“你喜欢霍凯为什么不去和他说呢？”说出这话顾西西莫名有点涩涩的。
孟时妙摇头，“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做呢？”
她有点儿小心眼，不想告诉顾西西，其实霍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