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祭祀已经过了一个周的时间了,朱棣就好像忘记了张果果一般,每天忙着颁布各种命令,与大学士协商,确保迁都一事万无一失。
如果说这几天真有什么大事的话,那就是萧仪和萧远了,在张果果成功之后,萧仪竟然还不死心,通过钱财等一些方式,拉拢了一批国子监的学生,仍然四处宣扬迁都是大不敬的事情。
若说很多人已经不关心迁都的事情了,为什么萧仪仍然坚持阻挠呢,说白了也很简单,读书人的追求无非是两样,一个是官,一个是名。
萧仪是进士,更是户部主事,有过功,有些权,人生本应该继续保持谨慎的态度,在官场一步一步爬。
但是萧仪并不这么想,他想获得的更多,他想让自己在整个读书人的圈子里面有名有姓,所以他觉得迁都这件事情可以稍加利用一下。
要说迁都,其实真的不是想象的那么完美,北方缺粮,气候还寒冷,说实话非常不适合将一个大国的国都定在这里。
朱棣明白,大臣明白,很多读书人都明白,但是因为那是朱棣的想法,没人敢反驳。
而萧仪相信,荣誉和声望永远属于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如果自己起一个头,那么会不会有很多原本反对的人支持自己,那么日后自己在朝堂的声音会不会更加洪亮呢?
所以他立刻不死心的迅速拉拢了一批读书人,到处说张果果和朱棣的坏话,而他更是如同一个圣斗士一般,狠狠地骂了一顿朱棣。
朱棣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你不听话,甚至还骂老子,老子可是皇帝,能忍的了你,在朱棣看来,这臣子不听话,其实也很简单,要不杀了砍头,要不抓起来下了诏狱,所以我们的萧仪萧主事很幸运的被关进了诏狱,而他印象中的那些大臣,却没有一个人替他出来说话,而唯一一个因为这件事说话的人,还是礼部尚书吕震,只不过说的还是如何惩罚他的事情。
张果果对于萧仪的事情,并不关心,每天仍然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既然皇帝不找你,张果果也乐得清闲。
一大早,吃过早餐的张果果,刚走出酒楼,准备四处散步消消食,立刻发现一辆马车正停在酒楼门口。
“哎,这是谁的马车啊,怎么停门口了,快牵走,一会儿还要做生意呢。”
“哎呦,是张小神仙啊。”马车的车夫明显认识张果果,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张小神仙,这就是你们酒楼叫来的马车啊。”
“啊,谁叫的?”
“我叫的。”正当张果果疑问的时候,杜淳锋的声音突然从张果果身后传来。
“师兄,你要出门?”
“恩。”杜淳锋一边将一个收拾好了的包裹扔在马车上,一边说道,“再过一个月就是小小他娘的祭日,我想带她回去看看他娘。”
“小小他娘啊。”张果果知道,杜淳锋并不是金陵人,而是山东那边的人,在饥荒年间因为被张三丰所救,所以就认张三丰为师父,只不过不是道教徒弟,只是教他识字的老师。
秉承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张三丰便将杜淳锋和当时还是个婴儿的小小带到了金陵,留下了一些钱财,让杜淳锋自己做点买卖谋生。
谁曾想,杜淳锋的才能一下被激发出来,几年的时间,便将这望月楼经营成了金陵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而他也从原来的难民变成了金陵城的一代富贾。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