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关外,大军云集。
严鹤面容严肃,手扶在斑驳的墙头,后方刀盾手、弓弩手早已经是严阵以待。
“杨家果然不是好相与之辈,经过世代经营,杨家竟然控制了近半个蓟州!尽起二十万大军攻我锦阳!与杨子川呈东西夹击之势,妄图消灭我军!”严鹤对身旁一人道。
那人冷哼一声,“杨家现任家主【杨天龙】可是野心勃勃之辈,积极地扩张地盘,俨然是把蓟州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燕子探得消息,渤海城太守孙述因拒不听杨家号令,杨天龙十分恼怒,派遣大军讨伐!现在情况未可知啊!不过反倒使咱们的压力小上了不少!不然可就不是这点兵力了!”
“公冶将军说的有理,不管如何,某绝不会让杨贼得逞,要想攻破锦阳,先踏过某的尸体再说!”
公冶羊一拳头锤在城头,不甘心道:“现在局势云谲波诡,主公在东孚也只是勉力维持,东禹现在的情况咱们也不清楚,不知道能不能缓解咱们的压力,这种把自己安危交到别人手中的感觉真的槽糕透了!”
公冶羊,郭子东手下八大骁将之四,掌管东孚冶造局,铸造东孚军关于兵器、盔甲、战争器械等相关的物资,半只手把控着着东孚的命脉。
严鹤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切都会好的!”转身便下了城墙。
“唉!”
公冶羊叹息一声,对眼前的局势感到颇为迷茫,背后血红色的披风也仿佛变得无精打采,耷拉在公冶羊的肩膀上。
刘德任命秦琼为先锋官,率领一千人马进攻早先曾经袭击过刘德的阳马城,当范家得知这个消息时,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范家家主顿时如惊慌之鸟一般,来回在地上转着圈,口中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范二公子在一旁不耐烦道:“父亲为何担忧,那东禹将领不过是籍籍无名之徒,况且他只率领了一千人,而我阳马城足足两千将士!惧他作甚!”
范家家主看着一脸不在意的范二,一脸怒容:“都怪你母亲把你娇惯成这样,如此不听话,不听为父之令,私自偷袭刘德,你如果杀了他还就罢了,如今没杀成,反招致大祸,给咱们范家招此灾难!”
“父亲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杨州牧乃朝廷重臣,掌管一州生死,父亲即为杨州牧亲封的县令,理应为明公出力,竟在此畏畏缩缩,刘德不过一老兵之子,文弱书生,半分武艺不会,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一些的幸运儿罢了!我这就去会会来犯之敌,让他们瞧一瞧咱们的厉害!”
范二对于自己父亲畏手畏脚十分不满,以杨州牧现在的势头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东禹与东孚,说不定很快就能平定整个燕州,不早早投靠、表忠心,以后说不定就没这个机会了!
只要帮杨子川消灭刘德,他们肯定会受到杨子川的重视,有机会在傍上杨家家主,说不定等到以后,自家父亲也能够当一当这一州州牧!
“唉!”
范家家主看着范二离去的身影,瘫坐在座椅上,“逆子啊!刘德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闯出如此名头,岂会是那么简单能够消灭的?杨州牧虽然势如破竹,但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只要刘德抓住机会,完全可以一击致命我范家要毁于汝手啊!”
范二领着一千人马直接杀出城去,看到手持长槊的秦琼,枪杆猛拍战马臀部,大叫道:“呔!汝那贼人,快来受死!”
秦琼面色冷峻,看着纵马而来的范二,冷哼一声:“好个猖狂的小子!看某取你狗命!”
长槊一抖,闪电般向范二突刺过去!
范二瞳孔放大,身体僵直,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槊,他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好悔啊!
刘贵命李良继续留守宝山,然后率领本部兵马往文县而去,他们已收到关羽兵不血刃拿下文县的消息。
如今前去文县与关羽汇合,就是要合兵一处进攻辽城。彻底切断杨子川与褚英大军的后勤供给,然后与刘德、郭子东配合两面夹击,彻底消灭杨子川所部。
话不多说,等刘贵率领大军抵达文县后,直接被关羽邀请到县衙,当然也有士绅想要宴请刘贵等将士,被关羽强硬的推掉了,如今时间紧迫,哪有时间搞这些没用的东西。
而廖化也已将俘虏押解至文县,不过文县监狱狭小,根本放不下这么多的俘虏,只好将他们关押在文县城外一处废弃的军营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