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将军与杨太守应对敌军重骑,为侧翼,共计两万两千人;由某与邵公坐镇中军,共计三万五千人;乔太守、张太守、仇将军为左军,共计两万兵马;徐太守为右军,共计两万人马;杨将军、姬太守为前军,共计三万兵马;邓太守、龙太守为后军,共计一万八千人。”
李云起身喝道:“众将士必奋勇杀敌,战端一开,即为死战之时!”
“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
“临阵!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尔等明白!”
众诸侯起身应喝:“明白!”
而此时,曹卓回到城中也召集众将议事,对众将道:“既然本大将军已经许诺三日后与敌军决战,诸位都有什么想法啊?”
袁破虏想了想,起身道:“主公,以我军战力,固守城池即可,敌军数月不克,必定会因士气低迷,粮草不济而军心大乱。而且末将闻之,其同盟内部众人不合,时有争端,咱们完全可以从中挑拨,离间诸侯,必使得他们离心离德,分崩离析,岂不更好!”
“大胆!”
曹卓听完,虎目怒瞪,将案几上一砚台掷向袁破虏,砸在了袁破虏的面前,吓得袁破虏赶紧低下了脑袋。
“本大将军岂用你说教,我西州将士皆乃百战之师,更何况尚有一万西州铁骑,贼子焉能挡我,这一战,我要让那些所谓的忠臣义士们看看,谁才是天下霸主,十二路诸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曹蒙看着暴怒的曹卓,连忙安抚道:“兄长所言甚是,我西州将士均为虎狼之师,又岂是他们那帮羸弱的羊群所能抵挡,不过敌军其余士卒倒不必太过在意,这刘德小儿麾下的白马义从,不可不防,毕竟当初十万胡人,就是折在了这帮白马义从的手中!”
“哈哈,白马义从不过千余之人,能有什么气候,不过吾弟所言还是在理,这白马义从早早消灭为好!白展,我要你率领重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白马义从彻底消灭掉,然后回过头来与我军主力夹击敌军!”
“末将领命!”
一名白袍小将起身应道。
“很好!韩厥、高鄧,你二人为白展副将!”
两名大汉起身互相对视一眼,低声领命!
“本大将军亲自坐镇中军,曹蒙为前军,袁破虏为左军,田橫为右军,马峻为后军。”曹卓下令道。
“吾等领命!”
是夜,刘德带着两壶好酒来到了扬州牧邵覃的大帐,邵覃在这军中对自己颇为不错,应该是看在自己祖父的面子上,而且邵覃又是长辈,理应过来拜见一番,前段日子一直在攻打城池,没有空闲,今日刚好无事,所以刘德便带着两壶燕酒过来了。
“邵公!”
邵覃看到刘德过来,伸手邀请道:“将军请坐!”
“邵公称呼德名字即可。”
邵覃呵呵一笑:“那好,老夫就仗着年岁老,托大称呼你为一声贤侄!吾与尚大哥乃是同窗好友,你就唤我一声叔公吧!”
刘德赶忙行一大礼,口称叔公。
邵覃连忙搀扶起刘德,“好啦,就不要行此大礼啦!快坐吧!”
“凌校尉率领的五千士卒用的可算顺手?”邵覃开口问道。
刘德将邵覃面前的酒盏满上,说道:“凌校尉乃是忠勇之辈,侄儿指挥如臂使指。”
“那就好,那就好!”
邵覃笑道,不过片刻便收敛了笑容,颇为担忧道:“贤侄三日后如何应对这一万西州铁骑,老夫看来,就算有杨璩的一万五千兵马,也是无济于事啊!贤侄还是太过冲动,怎么如此受不得激呢!这杨璩与杨天空就是在故意害你!”
“叔公所言甚是,不过杨璩已经把话说到那个分上,如果我还不应,不显得我太懦弱了吗?”
“那又如何?”
邵覃急道:“联盟内部尚不和谐,多有纷争,此乃败亡之兆也!虽是为了陛下,但也不能被人利用了,还是保存实力为先!”
刘德则笑道:“那我为何不见叔公保存实力,这几日攻城,除了盟主、姬太守,也就叔公出兵最为果断”
邵覃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老夫已经老迈,活不了几年了,如何还在乎生死,如果能解救陛下与太后,老夫愿以性命相换!”
“叔公真是为了公义,不像吾等,皆有私利。”
“不管有没有私心,你们现在所做所为就是为了大周,就是为了天下!贤侄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邵覃正色道。
刘德起身,向邵覃躬身行了一礼:“侄儿多谢叔公指正!还请叔公放心,侄儿接下阻击西州铁骑的任务,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邵覃疑惑的看了一眼刘德:“不知是何种妙计?”
“叔公您且看着吧!侄儿定叫那骑军有来无回!”刘德斩钉截铁的说道。
而此时在杨天空的大帐内。
“杨将军,您一定要救救在下,这刘德必会让我充当炮灰,吸引敌军,这必死无疑啊,在下那军士如何能够抵挡那如狼似虎的西州铁骑!”杨璩哀嚎道。
杨天空不耐烦的怒喝道:“好了,哭哭啼啼,没有一个太守的样子!你有一万五千人,刘德不过七千人,其中五千还是邵覃那老匹夫所赠,又有何惧!”
“可是他为主将,如果不听命,岂不是”
“迂腐!”
杨天空呵斥一声:“等到那战时多少情况会发生,谁又能预料,你在自己军中,还怕刘德作甚!然后你故意不听其军令,让刘德先上,以刘德将士之精锐,说不定能消耗敌军大部分人马,这时候你在率军出击,既保存了实力,有立下了战功,还消耗了刘德的兵马,此乃一箭三雕也!”
杨璩脸色这才由阴转晴,对杨天空一拱手道:“将军真是大才,在下佩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