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一喝:“尉迟,你坐下,听大帅说完!”
“唉!!!”
尉迟恭重重地叹息一声,坐回到了座位上。
白起没有搭理尉迟恭,将帛书放在手中随意翻扯着,继续道:“这马邑乃是主公与我的心血,除了离开的一小段时间,其实这马邑是我看着建立起来的,包括寨墙,包括这议事厅。
而马邑作为燕州唯一的养马地,它起的作用非常大,而且现在已经是卓有成效,如果放弃马邑,这两年时间里投入无数的人力金钱,将全部白费!”
白起将帛书放置在案几上,并且慢慢叠好,“陈公说马邑守不住,东胡右贤王十万大军,马邑如何能守住?”
“但我并不认同!”
白起的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众人的耳中乃是十分的坚定,白起一字一顿道:“区区十万兵马,还不放在我白起的眼中!”
“诸君!可敢随某一战!”
秦琼、尉迟恭、周大国、韩滔、彭玘皆起身,声若洪钟:“末将愿随将军死战!”(霍峻已经回东禹了!)
“好!”
白起的眼中发亮,他真的开始认真起来了。
白起的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大圈,“那咱们就好好地款待来自北方的客人!”
“胡闹!”
陈朔将一封帛书摔在了自己面前,须发微张,周围的官吏噤若寒蝉,陈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过怒火,可能因为岁数大了,陈朔逐渐收起了年轻时的火爆。
每个官吏都知道陈朔是一位敦厚的长者。
但他们不知道,刘尚曾经评价过陈朔:一个易怒的豹子!
尤其是在有人不遵从他的意志的时候!
显然,军事水平较高,政治水平低下的白大帅,将陈朔惹火了!
那一封帛书,是白起的请战书!
白起希望辽城同意他的请战,固守马邑,并且提供全力支持。
戏志才从地上拾起了那封帛书,看着上面铿锵有力的文字,称赞道:“白将军果然胆识过人,敢为他人不敢为之事!”
“公孙起这是对他手下将士的不负责任!这是必败的局面!难道只战胜了一次胡人,就让他如此狂妄了吗?老夫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陈朔气到直接说出了白起当初的名字。
陈朔笔走龙蛇,又将一封命令盖章封存好,递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燕南,“告诉公孙起,立刻撤军!”
戏志才伸手将帛书从陈朔的手中接了过来道:“陈公,此事最好告知主公决断!”
“那就立刻派人给主公传信!”
陈朔一挥衣袖,满脸怒容的离开了政厅。
“军师?那末将?”
燕南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将帛书递给了燕南,“将此事尽快通知主公!”
“是!”
而在此时,一匹快马闯进了辽城城门。
“锦阳急报!!!”
“快闪开!”
一名骑士后面插着一只红色的小旗,在宽大的街道上奔驰,两侧的行人赶紧躲避,甚至在躲避的途中一人不小心撞翻了后面的菜摊子。
这可是代表了紧急军情,八百里加急,比数天前马邑的军情还要严重许多,如果被撞死撞伤,那么算你倒霉了。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老百姓问向身旁的朋友。
“这是来自锦阳的令兵,难道锦阳也发生什么大事了吗?”一旁的同伴张望着,恨恨道:“怎么那么多事,咱们可刚过上一段安生日子!”
“就是,就是!”
其余人也在一旁应和着。
“吁!”
令兵使劲勒住了战马的缰绳,从战马上翻身越下,高举手中的急报,闯进了府衙,“报!锦阳急报!”
听到声音的燕南与戏志才赶忙从政厅里出来,燕南接过急报,迅速的一览,瞳孔迅速收缩,显然急报上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燕南的想象。
戏志才看到急报的内容,也收起了平时漫不经心的模样,对一旁的士卒道:“快去将陈公找来!就说锦阳急报!”
锦阳的急报摊在陈朔的案几上,陈朔已经浏览了好几遍上面的内容。
长阳城失守,彭越、魏延不知所踪。
关羽派兵支援,先击破一支敌军,斩杀了敌军主将,胜了一场,随后便被伪帝麾下大将杨叔子连败两场,关羽兵马损失颇多,不得已退回了锦阳。
赵国(杨氏)兵临锦阳关下!
“诸位都说一说吧!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陈朔面容苍老,这一系列的事情让陈朔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北方将面临胡人的十万大军,西方锦阳关敌军已经兵临关下,两名燕州重要将领不知所踪,事情已经到了紧急关口。
戏志才先开口道:“锦阳虽然已经兵临城下,但兵马不过两三万,关将军虽然麾下兵士损失较多,但主力尚存,杨叔子想要凭借这两三万攻下锦阳,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其实锦阳是咱们最不需要的担心的只是彭、魏二位将军”
“而马邑这边,白将军既然如此有信心,想必是有一定的把握,不过,还是看主公如何决断!”
糜竺也道:“不如将东孚的兵马调往锦阳,以支援锦阳”
“代城也应该能抽调一些兵马,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燕南也说道。
陈朔点点头,道:“东孚尚有三千兵马,可让于禁领两千兵马支援锦阳,代城兵马用来震慑那些世家,不可轻动马邑方面,立刻派遣快马禀报给主公,望主公决断,决不能耽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