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广闻乘坐在马车上,身边有二十余名护卫护送,他们走的是蓟州向西通往滦州的道路,这条道路是被刘德与朝廷掌控,所以蓟州南方虽然打的如火如荼,但是对于广闻来说,还是安全无虞的。
广闻就在马车上唉声叹气,为大周的前途而担忧,如今地方势力崛起,而朝廷却是一场大败,这让对大周忠心耿耿的广闻很是惆怅,只可惜,广闻徒有三公之名,但却只能打打嘴炮,咒骂伪帝、刘德两句,却是百无一用。
“轰隆隆!”
广闻感到车身在不停的震动,随即掀开车帘询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广公,这好像是战马奔跑时发出的震动声音…而且应该是大队骑兵!”这名亲卫显然是上过战场,有些见识。
广闻不以为意道:“那应该是朝廷的兵马吧!”说着便要缩回车里面去!
亲卫声音颤抖,对广闻大叫道:“广公!咱们朝廷可没有钱财来购置如此多的战马啊!”
“什么?”
广闻身子一顿,仰起脑袋,“你是什么意思?”
“咻!”
还不等亲卫答话,一枚利矢就射中了亲卫的后背,强大的冲击力将亲卫掀下了战马。
亲卫喷洒的热血淋了广闻一脸,连一只鸡都为杀过的广司空整个人彻底傻了一般。
一支千人的骑军迅速来到广闻马车身旁,广闻的那二十几名护卫也迅速被斩杀一空,一名身披重甲的大将来到了马车旁,拍了拍有些呆傻广闻的脸。
“醒一醒,司空大人!”
广闻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些清明,扭头看向这员将领,广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脖子的脊柱声音有些脆响。
“你…你是刘德的人?”
“不!不对!”
广闻彻底醒悟过来,声音瞬间拔高:“你们!你们是杨天龙的人!!!”
将领顿时大笑起来:“看来我们的司空大人脑子还没傻呢!”
“走吧!司空大人!”
将领一把将广闻从马车中抻了出来,广闻一个羸弱的小老头如何能是雄壮将领的对手,容不得广闻反抗,就被将领甩到了马背上。
像极了被马匪强抢的民女…
“你们这帮恶徒要带老夫去何处?”
广闻嚎叫道。
“当然是继续让您老人家担任三公之位,不过是换个皇帝罢了!”
“…”
……
“主公!对面敌军有异动!”
探子突然来报。
“什么异动?”
刘德放下手中的书简,询问道。
探子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禀告道:“主公,敌军好像是在撤退?”
“撤退?”
刘德猛然起身,双臂撑着案几,喝问道:“你确信?”
“此事安敢欺瞒主公!”
“在去打探!敌军如有其它动向,速速来报!命令沿河哨所严加戒备,防备敌方从其他地方渡河!典韦,召集众将议事!”
刘德接连发号施令,命令有条不紊的执行了下去。
众将得到消息,也匆忙赶了过来,“主公,敌人竟然撤军了!”徐庶也是一脸惊诧。
“没错,但我怕敌人是故意撤退,是不是想引诱咱们出击?或者从别的地方渡河?”刘德说道。
彭越提出异议:“如今大通河尚未封冻,岸边多是咱们设立的哨所,他们如何能够渡河?”
“派人去打探!多派人手!齐旌!你带领你一部兵马先行过河,在对岸站住脚根,不管怎么说,既然敌人撤退了,咱们就先抓住这个机会!”
刘德直接下令道。
现在情况不明,逐步推进才是最稳妥的。
大量哨骑被撒了出去,除了沿着河岸边巡视,有一部分也跨过了大通河往杨军方向探去。
因为杨军的突然撤退,所以刘德才有机会将探子撒出去,同样的道理,因为杨军在对面也布置了更多的防御,几乎不可能渡过大通河探查敌情。
之前派遣的探子不是被乱箭射死在河中,就是一去无回,刘德这才熄了想打探敌军的情报。
没过几天,从河岸另一边传来的消息,在加上关羽派来的哨兵,让刘德得知了一个颇具震撼力的消息:
杨叔子领两万兵马强攻滦州,大将军姬元叙死于乱军之中,滦城被杨天龙所得!
小皇帝被几名亲信侍卫护送逃离,现在不知所踪。
刘德终于知道对面为什么撤军了,因为对面虽然兵马众多,但更多的是花架子,杨叔子也不再对面,可以说,刘德被当个傻子一样被杨天龙与杨叔子诓了!
杨叔子根本不想与刘德交战,而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派精兵攻打滦州,而姬元叙毫无防备,落得个身死的下场。
“可恶!”
刘德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踢翻,这是刘德自从担任车骑将军以来,第一次爆发如此大的怒火,不是恨敌方的计谋诓骗了自己,而是恼怒自己竟是毫无察觉。
刘德长叹一口气…
真是大意了!
徐庶想刘德叩首请罪:“主公,庶未能察觉敌军计谋,致使我军在此空守月余,是臣之过也!还请主公责罚!”
“这怎么能怪你呢!”
刘德将徐庶搀扶起来,拍着徐庶的手背道:“是我太大意了!”
“军师,以如今的局势,咱们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