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事成了!”
李琛急匆匆而来,步入屋中,向床榻上的项图报喜。
“快,与我说说,在汉军营中发生了何事?”
项图在侍卫的搀扶下直起身来,向李琛询问道。
李琛赶紧将在汉军营中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项图,最后李琛道:“果如将军所料,张飞暴躁无恩,那刘仁轨乃是刘德宗亲,又是一军副将,说鞭挞就鞭挞,军心果真不稳。而且那张飞又向在下索要美酒,说要召集军中将领一同饮酒,将军,现在正是咱们的机会啊!”
“你的意思是偷袭汉军军营?”
项图虚弱的问道。
“没错!”
李琛点点头,“在下会嘱咐仆役在酒中掺入少量蒙汗药,少量蒙汗药不会使人迅速昏厥,只会让人感觉手脚无力,身体发软,而且用银针也检查不出来,他们也只当是喝酒喝多了必不会察觉。正是袭营的最好时机啊!如果那张飞醒悟过来,明日只派遣少量兵马接管城池,那咱们将功亏一篑啊!”
“没错,你说的在理!”
项图颔首道。
“张飞是个莽夫,但那刘仁轨还是颇有智计的,迟则生变,不过李公,你要注意安全,找机会寻个由头回城,必然乱军之中,有很多意外无法避免。”
“请将军放心,这事好说。在下心中已有了计划。”
李琛点点头道。
项图这才长歎一声,又躺回到了床榻,呼吸逐渐平缓。
李琛见状,悄悄的退了出去。
“城中兵马调动频频,各个街口的守卫也调走不少,的确像是项图已经死了,而且有一车队在这之前趁夜出了城池,方向就是张将军的大营。”
一名拱卫司士卒向张秋明稟告道。
“车队?”
张秋明颇有疑惑,“莫不是城中因为项图的死想要投降?”
贾复应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项图一死,历城又久无援军,城中家族为了保全自身,出城投降也是有可能的。”
张秋明对众人道:“那就是了,咱们虽然没能成功刺杀项图,但也让项图中了剧毒,也没有辜负殿下对咱们的期许,殿下时常教导吾等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所以在此关头更加不能鬆懈,继续派人监视太守府还有城门。”
“是!”
众人赶忙应道。
李琛匆匆而回,又带着五车美酒匆匆前往了城外汉军军营。
等来到中军大帐,李琛满脸笑意的对张飞道:“将军,美酒已经送过来了!”
看张飞的模样已经是喝了不少酒,听到李琛如此说,顿时大喜,令道:“那还不赶紧将美酒运过来。”
“是!在下这就吩咐他们将酒运过来。”
李琛连连应道,随后赶紧招呼仆役将一坛坛美酒搬进了大帐。
张飞不在理会李琛,而是扯着酒罈,一碗一碗的将酒倒入嘴里,不时大叫一声好酒,然后督促帐下诸将也快快喝酒。
李琛则是夸奖道:“将军真是海量啊!”
过了没一会儿,李琛却是上前道:“将军,城中还有一半人不愿归降将军,在下如今多次出入城池,怕他们有所警觉,将军,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张飞醉眼朦胧,闻言便对李琛招了招手。
李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张飞放下酒碗,身体有些倾斜的靠在椅背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