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带着可怜,探究的目光落在李迷格身上,她望着远处跟田亚亚相谈甚欢的靳夫人,又看看身侧男人希冀的目光。
突然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我就不去了,帮我给你母亲带好。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猝不及防与薛雷霆还有陈丹妮擦肩而过,身后突兀地传来靳母故意提高的声音,“薄先生的眼光真好,有了温小姐这样一个未婚妻,又漂亮又贤惠,某些人简直是没法儿比。”
陈丹妮站在高台上,脸上笑得很是开怀,如果不是时机不允许,她真想看看李迷格脸上那狼狈愤怒的模样。
眼中的得意遮都遮不住,“靳夫人瞧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讨厌李迷格的人,都是她的朋友。
因着这一层关系在,陈丹妮毫不费力地就和靳母攀谈了起来。
薛雷霆一开始就没有跟靳家合作的打算,来参加宴会只是走个过场,眼见着李迷格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大厅中,情不自禁地就抬脚追了上去。
哗哗的声音充斥着人的耳膜,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了大雨。
李迷格恍若未觉,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眼看着就要踏进那瓢泼一样的雨幕中。
“李迷格!”
薛雷霆下意识地呼喊出声,“我劝你不要整天想着攀高枝。李家已经破产,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人都捧着的李家大小姐,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怎么可能同意你进家门?”
明明是想说些别的话,可是一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但自问也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劝诫,一字一句都透着认真。
夜晚的凉风伴着雨滴的水汽吹得李迷格身子发冷,她懒得跟男人虚与委蛇:“我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我这是为你着想。以你现在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权贵,免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薛雷霆皱着眉头,李迷格也是自小锦衣玉食地长大,豪门权贵之间的那些腌臜事情,她应该比自己更清楚才对。
李迷格眼眸微动,一双手攥紧了手中的方包,冷笑出声:“薛总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尝到公司破产的滋味!”
面前的女人衣衫单薄,身子在寒风的侵袭下一直在微微颤抖,但她却还是拼命维持着体面,一双眼睛闪着坚毅的光。
她一个女人,脱离了李钎焊的羽翼,强撑着走到如今的地步实属不易。
薛雷霆眼中划过一丝不忍,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心中隐隐地有些心疼。
“有能力就好好生活。”
只凭着李迷格一个落魄千金,搞垮薛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别不自量力地以卵击石。”
说的这么好听,其实不过就是看不得她过得好罢了。
李迷格嗤笑一声,自觉早已看透了薛雷霆的假面,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现在又假惺惺地装模做样给谁看?
不要以卵击石?可我偏要让你事事都不得如意!
两人这一来一往,分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但落在别人眼里却变了味道。
薛雷霆借着宴会和前妻私会的消息一下子就在整个会场传开。
陈丹妮看着远处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昂贵的礼服都被她攥出了褶皱,“靳夫人,既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放她进来?”
她厉声质问,靳母却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
又不是跟他们家寒宇在一起……
淡淡地扫了一眼那边的情况,“只要有请柬,是个人都能进我的生日会,我还能把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