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妮想到一个可能,瞳孔骤缩,巨大的恐惧蔓延在她的心头。
薛雷霆来酒店接李迷格时,陈丹妮还有萧升已经离开。
时隔多年,李迷格终于拿回公司,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恰巧,男人又以庆祝保姆出院为由,请她吃饭,李迷格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男人的提议。
晚上,外面下著雨,薛雷霆双手攥著方向盘,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额头冷汗直冒。
这些都是老毛病,每次一到下雨天开车,男人的身体都会有或轻或重的不适。
为了不让李迷格担心,他几乎是强撑著将车安稳停在了别墅门口。
“薄先生呢?”
保姆将饭菜端上桌,抬头却见只有李迷格一人,疑惑道,“他不是去接你了吗?”
李迷格闻言愣了一下,转身,这才发现男人并没有跟上来。
搞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发现男人还没有进来的意思,她不耐烦地起身走了出去,刚刚车一停她就直接下车进了别墅,根本没有留意后边的男人有没有跟上。
李迷格刚出大门口,阴雨蒙蒙下,只见面前那个从来霸道冷酷的人如今那副倒在雨中人事不省的模样,李迷格顿时心头一紧。
“薛雷霆!”
“阿姨,叫医生!快!”
一阵兵荒马乱,这饭终究是吃不成了。
她坐在男人的床边,等到医生进来之后就退了出去。
“这是给您带的礼物。”李迷格将东西拿给保姆,“您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别别别。”保姆拦住她,“李小姐,实在不是我推脱,只是我这病你也知道,到时候再病倒倒是不要紧,就是薄先生他”
她好说歹说,最后终于是打消了李迷格要走的心思。
拿回公司并不是那么容易,至少薛雷霆的公司因此损失了不少利润。薛氏的股东都不是吃素的,当夜就直接找上了门。
李迷格隔着门缝,那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各个面色不善,保姆在外面跟他们周旋,想到她也是大病初愈,李迷格看不下去,开门就要下楼。
“别去。”
不知什么时候,薛雷霆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强撑著身体艰难地下了床。
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转头看见男人没有一丝血色的面庞,还有额头的虚汗,突然就哑了嗓子。
她上前扶住男人的胳膊,“你身体还没好,去床上躺着吧。”
男人看着她牵着自己胳膊的模样,竟破天荒地露出了一抹浅笑。
次日。
李迷格醒来,床上却不见了薛雷霆的身影,她抚开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缓缓向门外走近。
外头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好像是……
陈丹妮?
李迷格趴在门上看着,发现门外那个女人的穿着打扮像极了从前的自己,只见她满脸委屈的模样,“霆哥,我替我爸爸向你道歉,他昨天态度不好,对不起。”
然而,在她对面的薛雷霆兴致缺缺,愣是不买账,“我记得你父亲并不喜欢我。”
男人视线再次落在陈丹妮的衣着上,薛雷霆毫无血色的薄唇微抿,剑眉皱起,“还有,把衣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