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天已大亮,她清晰可见,两人都已平安无事,于是她马上与陈爷爷联手将薄渊从车上扶起来。
李迷格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薄渊的,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孩子,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想他一定会成为枪伤的致命伤……\"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腹部,准备为自己的孩子再开一刀。
尽管现在已经拥有医药箱,还对其进行止血,但是当前最为有效的处理方式就是将其送到医院进行输血,否则其极可能出现休克。
李迷格心里有点急,三两下便收拾起医药箱,看看旁边的陈爷爷说。
“我们得立刻把他送到医院!你给我搭手,咱们把他扶到车上!”
“行了。我把左边抬起来!”陈爷爷拿起一把雨伞就朝天空中走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伞了。他又在地上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伞。“陈爷爷,你能帮我看看吗?陈爷爷也戴上了昨晚那顶头盔。由于被头盔挡住了视线,他讲话时声音有点沉重。
薄渊骑着摩托车,李迷格开着车。
大路又宽又平,比起那条林中的小路来,不知要好得多。
李迷格开着摩托车在路上慢慢行驶着,突然他发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坑,坑里盛满了黑色的柴油。
车熄火那一刻,李迷格全场茫然。
她觉得自己的摩托车好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就像被人打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有东西从自己的脖子上掉了下来一样,而且是真的掉了下来,而且还是掉在自己的脖子上,这让她觉得很奇怪,难道是自己的车掉了吗?
事实也是如此,不管她如何踩踏,车子都是打不过火的。
汗把头发弄湿,从面颊滑入下巴,终于没入领子里,无影无踪。
她一时连回头看看薄渊的眼神都没有。
她不太愿意正视这一现实,也不愿意对他说,由于摩托车没有油,本可以把他送到医院,而如今只能让他在这死去。
那一刻,脑海里突然传来许多杂音,或昨夜爆炸、枪战声,或薄渊呛声,或见战友们一个个倒在自己眼前声,或薛雷霆表示会在尽头与自己集合。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她身边的人——那个在她身后的人……那个在她背后的人,那个在她身后一直跟随着她的人……她的心被紧紧地牵住了,她的心被牢牢地牵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个人的手……那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那个人的手握在一起……她的心握在一起!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头脑中的某件事轰然坍塌,自己所有的想法,连自己骄傲的冷静,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崩溃。
终于是陈爷爷拍了一下肩,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