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黄戟拉了把椅子瘫坐着,林紫罗立在一旁,往他手上涂抹着修复经脉的伤药。
曹三食一脸憔悴地坐在主位上,不过一场仗的功夫,黄戟只觉得这位本就没什么话的统制更加沉默了。
张敦坐在侧位上,焦急地满头大汗。
“我说二位,你们说句话啊。”张敦的声音有些上火,“你们在这干坐着有什么用,有什么话就说啊!”
“唉,说话,说什么话?”曹三食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唉!”张敦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军士突然闯了进来,开口禀报道:“将军,此战兄弟们死伤惨重,请将军指示一处空地作为安葬阵亡兄弟之所。”
“就都安葬在卫所的公墓吧。”曹三食不耐烦地摆摆手,道:“你们去问卫所的人就好,何必特地来咨询于我?”
黄戟和张敦有些诧异,以前的曹三食虽然也有些不近人情,但对于麾下军士向来是客客气气的,看来此次对他的打击属实不小。
“这,将军。”军士显得有些为难,道:“将军,卫所的弟兄几乎都在最后一战中化为血魔了,只有一人还重病不醒,我们实在是无人可以咨询。”
“唉,可叹啊。”曹三食闻言叹了口气,道:“这赤炼甲卫,也算是满卫忠烈了。”
“等等。”
军士正要离去,却被张敦叫住。
“你方才说,卫所的军士都成血魔了?”
军士答道:“正是。”
“那,咱们十五营的军士有没有变成血魔的?”
“这”军士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张敦命令道:“你速速去统计,统计完了速来汇报。”
“遵命!”
军士领命,转身告退。
三人面面相觑,就连林紫罗都品出了些不对劲。
曹三食率先开口道:“老张,你的意思是这血魔还看户籍转化?”
“看不看户籍不知道。”张敦眉头紧皱,开口道:“但肯定有某种潜在关联。”
不过片刻,方才那军士又回来了。
“将军,参谋大人,我们十五营没有兄弟被转化为血魔的。”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震惊。
黄戟骤然起身,开口道:“我去看看那个重病的卫所军士。”
说罢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唉,将军,你的药还没上完。”林紫罗抱上药箱急忙跟上。
张敦、曹三食二人对视一眼,也急忙跟上。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