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李青霖抽出手中长刀,柳眉倒竖。
她长这么大,除了她爹,还没有人敢和她这么说话。
黄戟有些吃惊,“这不是我的刀吗?”
说罢,黄戟伸手按在羽王刃的刀背上,将刀锋压了下去。
做完这些,黄戟拉着缰绳,缓缓下马,对肥胖官员拱手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其实看见这肥胖官员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些猜测,绿袍补练鹊乃是文官杂员的穿着,想来这官也大不到哪去。
果然,那肥胖官员眉毛一抖,趾高气昂道:“吾乃此县主簿,尔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倘若怠慢了我,哼哼,就是你老子也护不住你!”
见黄戟穿着一身素服,虽然料子还算可以,但应该也就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主簿好歹是个官身,当然不至于怕了他,说不定还能将其羁押入监牢,借此敲诈上一笔。
黄戟上前两步,扯了扯衣袍。
主簿吓得连退两步,喝道:“兀那贼子,你莫不是要抽出兵刃偷袭于我?”
黄戟上下打量一眼主簿丰满的身姿,心说杀你还用偷袭,只是嘴上不能这么说出来,而是摆着笑脸,继续向前靠了几步。
主簿定睛一看,只见黄戟腰间露出一块赤红色的铜牌,上面篆刻着几个大字:
贺兰县男,黄戟。
“噗通。”
还没等黄戟反应过来,眼前的主簿突然从一个变成了一坨,黄戟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主簿已经光速跪在了地上,浑身肥肉有规律地颤抖着。
黄戟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扶,却见不过短短一瞬间,后者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涕泪横流,还算舒展的胖脸已经彻底皱成了一团,不由得一愣,将想要劝解的话彻底堵在了嘴里。
主簿抹了把脸上的涕泪,跪着用双膝挪动到黄戟面前,哭诉道:“大人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尊驾,小人罪该万死啊!”
说着,主簿便要磕头,却被黄戟一把扶住,劝解道:“大人公事公办,大可不必。”
主簿还想挣脱,却发现无论如何使劲,黄戟的臂膀都如山岩一般无法撼动,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
他好歹是个小官,活了快四十年,虽然久疏习练,却也有一境中期的修为在身,此刻却连挣脱黄戟的搀扶都无法做到。
这起码是个接近一境巅峰的武者。
再看黄戟那富有年轻气息的脸,显然连二十都不到。
这他妈还是个天才武者!
绝对是传说中弱冠封爵的贺兰县男黄戟本人无疑了。
想到这,趁着黄戟不注意,主簿再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你……”
黄戟脑子一懵,没来得及反应,却见主簿扑上来就要抱在他的大腿上。
黄戟眼见主簿脸上净是些涕泪之类的不明液体混合物,不免十分恶心,连忙退后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