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黄石勒眼睛盯着路,手中却不断把玩着盛装短铳的皮套。
这皮套形制特殊,不过是黄戟用几块废皮革和铁钉装订而成,但刚好能将短铳盛装到其中,看起来还有种莫名的帅气。
不知为何,这种简陋粗狂的设计却让黄石勒爱不释手,天天将其带在身上。
“大人?”
黄石勒回头,却是那个中年男人正盯着他。
此刻黄石勒与一众战斗部的成员正押着这群邪教教众赶往镇魔衙门,教众们则是被连枷捆住了双手,互相之间被绳索连接,想跑都跑不了。
黄石勒没好气道:“喊我作甚?”
中年男人定了定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探性地问道:“大人,不知道犯了这事,衙门会如何处罚草民啊?”
黄石勒闻言,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个嘛,得看你怎么选了,有两条路,羁押和劳改。”
“这?”中年男人有些疑惑,毕竟他没什么文化,连“羁押”和“鸡鸭”都分不清楚,哪还能搞清楚其中的门道。
其他被捆缚的教众也是伸长了脖子听着,想要提前知道自己的下场。
黄石勒解释道:“所谓羁押,就是将尔等囚禁起来,关个把月,让你们家里人天天把饭送上,过了时间就能出去了。”
“这可不行啊。”中年男人眼看要哭出来,“我家就剩我婆娘和娃儿,没了我去外头找食,他们自己都吃不饱饭,那还能有余粮给我送饭呐。”
“是啊大人,快说说另一个吧。”
听着教众们讨饶的声音,黄石勒嘴角一咧,脸上带着一抹恐怖的微笑,道:“劳改可比羁押要可怕多啦!”
众人见状打了个寒颤。
“劳改,就是劳动改造,你们的心智被邪教控制了,要是不想死,就要积极悔过。”
“你们每早天一亮就要就要起来干活,一直干到太阳落山,只有中午能休息一个时辰。”
“每天在锅炉房里扛煤,热的满身是汗!”
“而且!”说到这里,黄石勒语气停顿了一下,恐吓道:“衙门每天只给你们做两顿饭,一天只有二十文工钱,日结,全年无休,我们想让你们什么时候卸任,你们就什么时候卸任!”
教众们面面相觑。
他们尝试着总结了一下黄石勒的话,包吃包住,室内烤火,工钱日结,还是他妈的铁饭碗!
这条件怎么越听越像是优待呢?
就是……
一个教众小心问道:“可大人,我家里还有老娘。”
“呵,早给你们安排好了。”黄石勒抬起头,用鼻孔盯着那名教众,“你们都被邪教蛊惑,家属也都是危险分子,为安全起见,我们会将你们的家属统统羁押到镇魔衙门,壮劳力干活,老人小孩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