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戟哈哈一笑,道:“这些人我自有用处。”
黄石文虽然还是疑惑,却也不再询问,毕竟镇魔衙门由黄戟管辖,他身为下官,做好本分之事就行了。
应付完黄石文,黄戟扫视一圈,问道:“关于这些日子办的事,谁还有搞不懂的地方吗?”
三人皆是闭口不言,没有说话。
黄戟见状,点点头,满意道:“我的这些命令除了我,基本没人能搞懂,诸位肯定是有疑惑的。”
三人暗道确实,毕竟每天龙岙田四处撒网侦察,搜寻邪教窝点,黄石勒带人前去抓捕,再由胡烙审讯后搜刮一番,而黄戟则满县城乱跑,四处敲诈那些狗大户,可谓是攒了不少钱。
黄石文不太懂政治,但他隐约感觉这个镇魔使的职位来钱太快了,若是抖到内阁里,黄戟怕是落不了好。
但黄戟又偏偏将这些钱都用在了赈济灾民上,偏偏这种赈济灾民的方法看起来还很蠢,最多也就只能救那么几百号人,对于当今局势简直是杯水车薪。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兵部给黄戟的任务可是追查邪教背后可能存在的叛军或血魔啊,似乎从上任以来,黄戟还没有做过一件本职工作?
“不过嘛。”黄戟话锋一转,道:“诸位方才不问,想来是对我有着充分的信任,我在这里多谢诸位了。”
三人忙道不敢。
“好了,安稳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去找找这群跟血魔交易的汉奸了。”
黄戟伸了伸腰,道:“胡先生,那交易的时间,地点和路径都问出来了吗?”
胡烙摇摇头,有些不快道:“没有,这家伙只是个专门敛财的教徒,收买贩卖灾民不归他管。”
黄戟有些头疼,道:“走,看看他去。”
胡烙有些迟疑,道:“这,恐怕不妥,刑讯房里还没打扫干净。”
黄戟笑着摆摆手,道:“都是练武的人,害怕刑讯房那点脏污吗,走,看看去。”
胡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气一声,在前面带路。
……
而当几人来到了刑讯房,黄戟才知道所谓的“没打扫干净”是什么意思。
一名赤身裸体的圆脸邪教徒正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一样的东西上,手脚被紧紧捆缚,头颅低垂,胸口没什么起伏,出气多过进气。
黄戟上前两步,借着不算明亮的烛火,只见那邪教徒的胸膛和腹部已经被完全剖开,筋肉都被扒了下来,只有一层薄膜分隔着脏器和外界,黄戟甚至还能看清楚胸腔中搏动的心脏。
那人的手脚血肉模糊,已经没有了一片指甲,筋也都被一根根挑断,下半身还透着一股恶臭的味道,显然是失禁导致。
好像是听到有人进来,那圆脸教徒抬起头来,右眼已经被挖掉,鼻子也被切除,脸上满是血迹,嘴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呕——”
黄石文再也忍不住,躲到一旁蹲下身子呕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