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包，全是纸币！
找了棵大树，宋清聿上去找了个舒服的枝桠，坐下靠着休息。
人群里，人们捡起落在自己身边的证件，不是自己的名字，就大声喊着证件上的名字。
他们喊着，哭着，笑着。
这一天，他们只敢在梦里想想。
张凡终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挤了过去，拿过了自己的护照，连同之前拿到的杜星阳的护照，一起放在了胸口摁了摁。
抹了两把眼泪，张凡退出了喧闹的人群。
他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站着没动。
他知道，只要自己不乱走，宋清聿自然会找到他的。
等了半个多小时，张凡终于看见了朝自己走来的宋清聿！
他哭着，一把抱住了宋清聿，头埋在她肩膀上哭得更厉害了。
宋清聿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好了，走吧，回家。”
宋清聿带着张凡，第一次光明正大地从园区的大门里走了出去。
看门的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离开园区大门，宋清聿回头看了一眼，很多很多的人，或跑或走，都在往这个大门走来。
可以离开，没有人愿意多待一分钟吧！
“【天虹】，毁掉这里所有的机器，所有信息销毁，信号封锁。”
【是，执行命令。开始启动销毁程序……】
把大渣高从树上取了下来，一起带走。
张凡看到大渣高的脸后，一脸惊恐，“清聿，刚才，广播里的是？”
“那是提前准备好的。放心，台上的那些人，一个都没落好。”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五宝庵宋清聿，那是坏人的天敌！”
走了没多大会儿，宋清聿就看到了站在车门边上微笑迎接她的潘肃尧。
潘肃尧走过来，接过了宋清聿手里的大渣高，拖着扔到了后备箱。
“傻愣着干吗？上车啊！”宋清聿拽了一下发愣的张凡。
“哦哦哦。”
宋清聿这次坐进了副驾，扭脸看潘肃尧，扬了扬下巴，“大哥，我这次干得漂亮不？”
“漂亮。我在想，这次的费用，是不是要退回给大富大贵。”
“不用，起码你们给我开车了。还帮我照顾杜星阳。”
坐在后排的张凡，不知道宋清聿是怎么安排的这一切。但他听到了杜星阳的名字，知道了杜星阳已经被救走了，心就彻底放下了。
宋清聿做什么，他不需要知道得很清楚。因为从小到大，就数宋清聿的鬼点子多，他们只跟在她屁股后面耀武扬威就可以了。
现在，宋清聿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回到医院，张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杜星阳，两个人抱头痛哭。
宋清聿看了一眼，万分嫌弃，“真丢人！真不想跟别人说你们是我朋友。”
张凡抬头看她，然后一把把她肩膀搂住，拉了下来。
在外人眼里，是这仨人一起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