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胤辙的话,千荞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令她无法像平时那般思考。
既然想不通,她索性也就懒得想了,只接着先前的话说道。
“我虽然无法预测未来,但只要这里还完好无损,你便会一直住在里面,无论经历多少年月,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从这里搬出去。”
千荞在说这句话时,似是怕胤辙会听不懂,还特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明明这个动作傻极了,却令胤辙鼻间一酸。
有一瞬间,他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将千荞抱进怀里,诉说满腔爱意,但他不能,也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想到胤姓一族的诅咒,胤辙攥紧掌心,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只含笑着应道。
“好,不搬出去,这辈子…都别想让我搬出去…”
胤渊当初给胤姓一族下的诅咒并非单纯令他们爱而不得,而是要让他们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一旦他们将爱宣之于口,所爱之人便会遭受千刀万剐之刑。
那种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在痛苦中死去的滋味,绝对比直接将诅咒施加在他们自己身上还要痛苦千万倍。
虽然这壶凝花酿,千荞只喝了一小口,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酒香还是令她本就有几分醉意的大脑变得愈发昏沉了。
迷迷糊糊间,千荞似乎听到胤辙说了什么百年之类的话,但具体是什么却已经记不大清了。
不过对方那如暖阳般的笑容,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哪怕时过经年,也不曾忘记。
第二天,千荞是被娄玉君叫醒的,而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外,早已没了胤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