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合不知情的情况下,无聊压抑的卡姆达里掀起一股送饭热潮,警员们通过各种方法来争取送饭名额。
没办法,乌合小姐这两天都没出来过,他们又想再看她一眼。
这场热潮的热闹程度甚至连罪犯们都多有了解。
有人嗤笑:“至于么。”
至于,当然至于。
莱安和科塔想着,他们亲爱的狱友德纳修,这两天甚至研制出了多重口味混合的彩虹糖,还捏成令人牙酸的爱心桃的形状。
妈的,他们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摸了把兜里不成型的失败品,默默想着。
这德纳修还怪厉害的,怎么把软趴趴的膏状体弄成那样的?
这股热潮烧到了罪犯们,也烧到了阿尔文身上。
等又一个警员送完饭,转身傻兮兮的笑就凝固在脸上。
“监……监狱长好!”
阿尔文皱了下眉,越过他打开了106的门,然后严严实实重新合上。
屋内里的乌合刚把糖塞嘴里,看见他后站起来含糊不清的说:“监狱长?”
说实话,这里面的糖还怪好吃的,每天一个样,今天还是混合口味的。
但她见阿尔文脸色一变,大步走来,左手摘下了右手的手套,一只手瞬间卡住她的下颌,另一只手探入她的口中。
乌合一愣,出于下意识反抗的,直接咬住了他的手指,眼中浮现慌张与警惕。
阿尔文稍稍压下慌乱,低声说:“你吃的什么?吐出来!”
……?
她松了牙齿,阿尔文将糖勾了出来,然后迅速让她去漱口。
他盯着她将嘴里的唾液吐出去,然后漱了好几次口,接着就要立刻带她去医务室。
“……你要不要先洗一下手呢?”
他右手指上还有亮晶晶的液体,她看的有点羞耻。
阿尔文愣了一下,就把左手手套也摘下来,然后草草冲了一遍双手后就拉着她往外走。
他此刻如临大敌,感觉速度太慢,他直接把她拎到自己臂弯那往医务室那跑。
乌合还一脸懵,她耳边的风呼呼刮,这时她后知后觉那些糖果好像并不是什么饭后甜点。
阿尔文到了医务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和一脸惊异的医生说了情况,医生听后顾不得惊讶阿尔文他居然裸手与别人有了肢体接触,还是抱着的姿势,就带着乌合去做检查。
现在的医疗设备很发达,乌合只是被一个机器扫描了一下,她就看见各种身体指标的单子都出来了。
她也被这气氛吓住,想着自己不会立刻下线,任务失败吧?
但医生抹了把汗,和他们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普通的糖。”
阿尔文眼神很冷:“费尽心思扔进她的饭盒里,只是颗普通的糖?”
但医生摊手:“虽然难以置信,但确实是这样。”
“……你在这待几天看看情况。”阿尔文和坐在椅子上的乌合说。
他觉得那是什么新型致幻药物,或者是控制类药物,连医生都查不出来的毒物。
他坐到她对面,医生识趣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乱吃东西?”
“抱歉,我以为那是饭后甜品……”
“你觉得这里会有那种东西吗?”
乌合听着,感觉和被家长训斥一样,脸上泛起红晕。
她在尴尬和做错事被人训斥的时候很容易脸红,她以为这么多世界之后她改掉了,但现在发现她没有。
阿尔文沉默了几秒,看着对方脸上的粉红色从皮肤透出来,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指尖。
一级警戒去除后,他大脑稍稍放松,刚才的触感后知后觉传来。
当时,他能感受到她的腔壁,柔软的舌头……
龌龊,他这样斥责自己。
“吃了几次?”
“……从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到现在,七次?”
每次都有,花样还多。
“说不定只是普通的糖果,因为还挺好吃的。”
她理智回归,说起来要是有毒的话,40和主神会提醒她的。
乌合伸手扇了扇风,试图让脸上的热度下去。
“好吃?当然了,裹在蜜糖里的毒。”阿尔文不赞同的嘲讽她。
他看着她扇着风,想着自己手很凉,就下意识伸手贴到她的脸上。
皮肤与皮肤接触后双方一愣。
乌合立刻将他的手推开,而阿尔文面无表情且镇定的说:“我的手是凉的,要是你热,可以贴着。”
乌合:他认真的?
“……不用了,谢谢。”
她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将糖纸上的编号说了一下。
0418?
德纳修。
阿尔文重新戴上了新手套,他打算去处理一下那个倒卖犯,顺便整顿一下这些警员——他不信单德纳修一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糖放进饭盒里去。
“我去办点事情,记住,不要乱吃东西,就算吃,也先问一下刚刚的医生。”
他嘱咐完后起身离开,她还看到他将腰间的鞭子取了下来。
监狱内瞬间涌起一阵大整顿,事件的导火线是一颗糖。
一颗擅自送到那个小Beta饭桌上的糖。
被监视的更严格的罪犯不敢明面对德纳修摆脸色,但暗地里使劲骂他。
这货是想下毒吗?对一个小姑娘?如果只是献殷勤,他能不能高明一点啊!
但德纳修显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被阿尔文送回来之后的样子可谓是半死不活。
他们眼中的半死不活。
实际上人家虽然满身血,但洗漱洗漱还能去吃饭活动,还能将挑衅他的人一拳头砸的头破血流。
打完之后还叹口气,念一段早就不存在,只有文献留存下来的,古时候安葬逝者的经文。
神经病。
而阿尔文什么信息也没得到,因为德纳修只说,那是普通的糖。
当时他一言不发,将带刺的鞭子陷入对方已经裂开的皮肉里。
德纳修不能死,但他可以半死不活。
阿尔文无所顾忌。
而德纳修还能在剧烈的疼痛中笑一笑:“阿尔文……不过是个礼物……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她多诱人呐,可惜是个Beta,无法被标记……要是我得到了她,我绝对将她关在屋子里,将自己信息素注入她后脖颈,消散掉就再反复注入,让她浑身上下染上我的气味——嗯……”
他闷哼一声,因为阿尔文撕裂了他稍稍愈合的皮肉。
但他在阿尔文像看死人的目光下放轻声音:“你不想吗?监狱长,她只待十天,十天……你不想留下她吗?”
你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