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挖出宝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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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小刀轻轻在疑似擦擦上刮了点粉末,拿放大镜照了照,从粉末里发现黄色的颗粒,疑似印度香料,这下是擦擦的概率有了六七成。他对擦擦略有一些了解,这个玩意起源于印度,在很长一段时间xz的擦擦都是从印度过去,其上的图案早期主要为印度风格,以天降塔、门塔、菩提塔为多,还有《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经咒。

后来xz开始自制模具,神灵佛像的图案以及六字真言等取代早先的印度风格。

至于这个“后来”具体是什么年代,他倒不是太清楚。

眼下有两种可能,金佛内的玩意只是填充土块或擦擦,若是前者,应该是浇铸金佛的内模具,藏没藏东西都有可能;若是后者,藏高僧舍利的可能性极大。

舍利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他宁愿打开以后是空气。

答案是什么,今天是没可能知道了,在土里设机关可比在黄金里简单多了,他没必要继续冒险,明天找个心灵手巧的人接着下面的工作。

巴黎。

孙树橙一只手撑在车前盖上,弓着腰,脸朝着地面哇哇地吐。

汉斯几人用了几个小时将圣尔戈城堡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在地下室敲到了一块底下中空的地板,挖开后取出两口箱子,此时,两口箱子的盖子被打开,就静静地躺在孙树橙的车前。

的确有犹太人的宝藏,却不是什么希罕物,只是一些金戒指、金耳环、金餐具、金烛台之类,以及没有经过清理的金牙,它们静静地躺在箱子里,没有经过清理。

牙齿有牙髓会腐烂,数年时间闷在箱子里,味道就别提了,加上无限的想象空间,孙树橙怎么可能顶得住。

吐啊,吐啊,吐出一滩酸水,孙树橙便渐渐缓过劲来,掏出手帕擦拭干净嘴唇,忍着恶心将箱子盖上,眼不见为净,心里顿时舒畅多了。

从车里拿出保温杯,呷一口咖啡漱漱口,再呷一口压压惊,她的目光重新看向汉斯几人。

屋里搜干净了,汉斯却没有放过花园和城堡周边的空地,两名队员手里拿着电磁感应式探雷器,从地面一寸寸扫过。

两箱金器已然不少,估计有50千克左右的黄金,但汉斯心里清楚,有机会偷藏“缴获”的人军衔一定不会低,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下手,不下手则已,一下手肯定是大手笔,不然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在巴黎有太多的机会搞钱,50千克黄金真没必要触犯军规。

不多时,两个探雷器都发出连续尖锐的蜂鸣声,探测到了地底的金属强信号,一根小旗帜往地上一插,接着往前探测。

跟在后面的队员立马拿着镐子、铁锹扑向旗帜,嗷嗷叫地挖起来。

凡出力者皆有份,找到越多,每个人分到也越多。

汉斯没有参与挖掘,他站在那里警戒,不是防范外敌,而是防范队员,财帛动人心,他担心某位队员头脑发热,做出荒唐事来。

骆驼不收孤魂野鬼,每位队员都有家人,谁敢吃里爬外,教官一定会派人直扑当事人家里,灭了家人,然后追杀当事人。

拿走黄金又能如何,来不及转变为力量,追杀就该到了。

他可没忘记训练快结束时,教官调来了几支小队交流战术,有的擅长丛林战,有的擅长两栖作战,有的擅长巷战和室内作战,每一支都是实战经验丰富的小队。

这是他看见的,没看见的还有多少?随着时间流逝,又有四口箱子摆在孙树橙面前,在战战兢兢中,她试探了好几次才一咬牙打开一口箱子,往里面一瞅,没瞧见吓人的东西,只瞧见几个画框的边还有十几个画筒。

她的心情变得愉悦,轻手轻脚抽出一个画框,将画布正对自己,几个苹果和一碟饼干映入她的眼帘。

瞬间,她的嘴角勾起笑容,法国会以“苹果+饼干”为素材作画的画家,她只能想到保罗·塞尚,这应该就是保罗·塞尚的作品。

欣赏了一会儿,她拿出另一个画框,只见画布上一个拿着黄雨伞的女人坐在长椅上,边上一个大胡子的男人手搭在椅背上和女人在说话。

她的嘴角咧得更深,这一幅不用猜,她认识,爱德华·马奈的《在温室里》。

再下一幅,她也认识,保罗·高更的《你何时结婚?》。

她喜欢毛姆的《月亮和六个便士》,喜欢里面的主人公查尔斯·思特里克兰德,爱屋及乌,也喜欢据说是原型人物保罗·高更。

有了这三幅画镇箱,想必画筒里的画也差不到哪里去,她不打算现在打开,晚点送到“小妈”周月玉那里,这个女人要比她专业。

有了第一口箱子的惊喜,打开第二口箱子时她不再忐忑,入眼是一块块包裹着东西整齐码放的红色绒布,拿起一块,打开一看,是一只手表。

“卡地亚的tank louis,1936年发行。”

她嘴里嘀咕一声,将手表包好,又拿起另一块绒布。

“百达翡丽的calatrava系列首作,巴黎星空盘,巴黎专卖店独家黄金雕花版。”

“积家的reverso,翻转系列,巴黎贵族俱乐部定制。”

“梵克雅宝的cadenas,隐藏腕表。”

“宝诗龙的问表戒指。”

“浪琴的lindbergh hour angle,巴黎特别版。”

“欧米茄的t17,巴黎证券交易所经纪人专用银行家表。”

“法国品牌lip,这只应该是1937年的herlip。”

孙树橙对手表很内行,一只只手表看过去,大多数她都认识,也大致知道价格,粗略一算,箱子里的手表有六七百只,估值三十万美元没问题。

底下还有不少黄金、钻石手链,她估不准价,但想来不会比手表的估值低。

第三口箱子是金条,巴黎铸币局发行的“鸢尾花徽”,带序列号,纯度999,1kg和0.5kg都有,前者31根,后者57根,一共59.5kg。

很美!

第四箱没什么新意,依然是金条,但不是鸢尾花徽,而是法国罗斯柴尔德家族私铸,金条上面有该家族狮徽,标重为5盎司和10盎司。

5盎司的120根,10盎司的85根,一共45.1kg,但听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金条是22k金,不如鸢尾花徽值钱。

不过也无所谓啦,加起来只有3300多盎司,11万美元出头,两箱黄金可能抵不上一幅画。

孙树橙对后面两口箱子挺失望的。

抬头再望向汉斯几人的方向,见没有新收获,她脸上不由露出失望表情,挖宝容易上瘾,难道兴致刚起就要歇了?……

中午。

冼耀文在凉亭吃饭,石桌上摊着一张纸,从擦擦当中取出来的。

吴则成说的吐蕃时期金佛绝无可能,因为纸上的内容是某人研究维贾亚纳加尔帝国沉船宝藏的成果,不是同一时间记录,如同日记一般,每一点成果后面都标注了日期,最近的一个日期是“24 june 1925”。

总结一下纸上的成果,在果阿海岸有一艘运宝沉船,船上大概有400公斤黄金,还有几尊镶钻湿婆神像;在北喀拉拉海岸,有一个沉船墓地,估计20多艘沉船;在坎贝湾有疑似水下宫殿遗址。

三个目标只有果阿海岸的运宝沉船标注的位置范围稍小,投入两三万美元,运气好一点可以短期内找到。

其他两个标注的范围太大,即使真实存在也需要投入大成本且不缺运气方能找到,尽管可能的收益会很大,但不可控因素太多,不是很好的投资目标。

“400公斤黄金,即使算上古董溢价,眼下的价值不过大几十万美元,加上神像就算百万美元好了,一锤子的买卖,犯不上。”

冼耀文在石桌桌面轻轻敲击几下,随即对戚龙雀说道:“拿个信封装起来,给吴则成送去,就说是金佛里起出来的,我对寻宝没兴趣,物归原主。”

“是。”

两个小时后。

中山南路,国防部总政治作战部主任办公室。

蒋经国将一个茶杯放在吴则成身前的茶几几面,嘴里和煦地说道:“景中,这次来找我是为了辞行?”

“公子……”

“哎,叫我建丰。”蒋经国摆了摆手,“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经常回忆起在莫斯科的日子,同窗、弗能还有你,往事历历在目。”

“人只要一累就容易陷入回忆,建丰你最近可能太操劳了。”

“不是没可能,近来要操心的事不少。”蒋经国再次摆手,“不说这个,你打算哪天去香港?”

“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

“冼耀文办到了?”

“办到了。”

“钱交给他了?”

“昨天冼耀文邀我在朝云住处吃饭,他告知我消息,我把钱交给了他。”说着,吴则成从口袋里掏出戚龙雀交给他的信封,“金佛被冼耀文拆了,这是他派人交给我的,说是从金佛里起出来的。”

“什么东西?”

“藏宝图。”

“哦?看看。”

蒋经国拿过信封,取出那张纸看了一遍,轻笑道:“冼耀文没有兴趣?”

“他说对寻宝没兴趣。”

“也是。”蒋经国轻轻颔首,“既是商业天才,又会钻营,是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不过,能给你送回来,实属难得。”

“昨天冼耀文提出同我合作高档食材生意,他三,我七。”

蒋经国呵呵笑道:“你负责把食材弄进台北?”

“他应该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你可以当我不知道,你好自为之。”蒋经国淡声说道。

“是。”吴则成挺了挺腰。

“我等下有会要开,不多留你,晚上在明星咖啡馆设宴为你送行。”

晚上。

冼耀文在家招待有些日子没见的蓝莺莺,算是给她饯行。

蓝莺莺的打前站工作告一段落,不仅为友谊影业的影片入台打开了缺口,且争取到同农教合拍《八百壮士》。

不消说,这个剧本大纲又是他搞的。

饭后,他修改了友谊影业赴台名单和细节上的安排,让当红的明星速来快回,台风季快来了,人若是被困台北,香港那边不少剧组要停摆。

按照去年的经验,台风季时,国府以“战时状态”为由,要求民众“自力更生”,救灾责任下放至地方保甲制度。

今年大概不会有什么改变。

日据时期建设的部分下水道仍在运作,但近些年几无维护,易堵塞。淡水河沿岸堤防年久失修,洪水易淹没大稻埕、万华等低洼地区。电力供应不稳定,台风后常断电,修复缓慢。

台风季一来,许多事情都要停摆,需早做安排。

冼耀文向费宝树提议,邀请费宝琪和袁慧燮去香港住段日子。

越过费宝树,向唐怡莹做出古董生意的指示:洪水无情人有情,当洪水席卷,米面肉就值钱了,准备好兑换物资、船和拨浪鼓,洪水一到,摇着拨浪鼓穿街串巷,吆喝“古董~换粮嘞”。

要点:自己别出面,将点子赠与有缘人,加一成从有缘人手里收古董。

太子企业、金海、华光制衣,一一制定应对台风季的措施,台风前的宁静所有人辛苦一点,该做好的事早点完成;提前预订位于高处的旅社,台风季时期家会被淹的职员,带着家人入住旅社。

提前发放六月、七月的薪水和“抗台”补贴,早早囤积所需物资。

当时间慢慢溜向七月,戚龙雀先行回港,接着是费宝树一行,冼耀文乘坐美军的运输机至那霸机场,将吴则成给的100万美元带出,然后搭乘航班飞往纽约。

美国时间7月3日傍晚,冼耀文抵达纽约。

并无人迎接,但当他抵达格林威治村的住处,简已经做好晚餐在等他。

冼耀文给了简一个拥抱,又亲吻她的脸颊,“long time no see.”

简莞尔一笑,“it's been ages!”

冼耀文松开简,“你和雅各布?”

“一切都好,我们已经商量过结婚的事情。你呢?”

“不坏。”冼耀文耸耸肩。

“添了几位新夫人?”简笑着指了指墙面,“岑在这里有房子。”

“那是她自己的资产。”

“你不住岑那里,自己找房子,难道不是为了方便带女人回来?”

“好吧,你是对的。”冼耀文摊了摊手,“会有一个,也许两个女人在这里过夜。”

“也许四五个。”

冼耀文再次摊手,“让我们开始用餐。”

“抱歉,我不能和你共进晚餐。”简抱了抱冼耀文,“我和雅各布约好了,马上就走。”

“不用说抱歉,不要因为我耽误你的约会。”

“好吧。”简松开冼耀文,“明天早上要一起跑步吗?啊,有件事忘记告诉你,我正和aau(美国业余体育联合会)协商举办一次纽约业余10公里路跑,由帕拉斯提供全部赞助。”

“工作留到明天再说,明天早上五点半我去接你?”

“不需要,我习惯自己开车去,明天中央公园见。”

“明天见。”

两人再次拥抱互吻脸颊,然后冼耀文送简出门。

回到客厅,冼耀文朝饭桌瞄了一眼,毫不犹豫地钻进厨房。

他吃过一次简做的饭,客观地评价是“吃不死人”,既然简不在这里吃,他还是自己搞点吃的。

和面,用刀一削,一锅江南刀削面;牛肉切成丁,混上简用剩下的蔬菜一炒,一道生炒牛肉丁。

端锅上桌,三个人凑合吃。

一边吃,冼耀文一边翻看简给他准备的报纸。

看着看着,看见一则金宝汤的番茄汤广告,脑细胞里的司号员吹响了起床号。

尽管无数美国男性希望自己的妻子当全职太太,也以自己太太不用上班为荣,但美国女性的就业率经过战争刚结束时的猛跌后,又进入了稳定的增长期,职业女性的数量逐年稳步提升。

美国的许多家庭没有一个人可以抽出大量的时间烹饪佳肴,通常都是做一些节约时间、比较糊弄的吃食,能吃饱就行,口感不做太多要求。

如果有一种食物口感尚可,不用花太多时间烹饪,一定会大受欢迎。

这种食物就是预制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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