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体上的伤,怕是一时半会还恢复不了。
……
距离破庙数里路程外,某条河边,一伙人安营扎寨于此。
整个营地拒马环绕,篝火明亮。
中心的大帐更是热闹非凡。
许多手系白条身着劲装的汉子聚在一张大桌前,喝酒掷骰。
除了男人的叫喊外,还能听到女人的呻吟与啜泣。
整个大帐内乌烟瘴气、人欲横流。
一个一丈高,双目竖瞳、脖颈细长并且皮肤白皙的大汉,坐在主位的一张大床上,怀里抱着几个掳掠来的良家女子,正在行那腌臜之事。
突然外面刮起了一股阴风,吹的帐外篝火不断动摇,就连帐内的烛光也都泛起了一抹阴绿。
那大汉目光一凛望向前方。
只见一团黑雾撞开门帘,冲将进来,停在了大汉面前,化作了一个男人的模样。
男人身披残破铠甲,面如刀割,体型精壮,赫然正是破庙中的张元一!
“好你个张达,杀了我们许多弟兄,原来长这副鬼样。”
大汉两眼一瞪,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走到桌前大喝道:
“都他妈别喝了,给我把他的模样画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分派到所有人的手上,全力缉拿。
“要是谁敢坏了寺主的好事,我饶不了他!”
酒桌上的人立马一哄而散。
……
就在黑雾飘到营帐的同时。
大营东北方向,数十里外。
大队兵马正朝着破庙所在方向进发。
为首一人着紫袍,戴幞头,胯下汗血宝马,样貌四十有余,眉目清雅,面容俊秀,气度极为不凡。
那人高坐马背,不断催促着身后将士:“合欢寺大势已去,但张大人还被歹人所围,如今危在旦夕,我等速速行军,火速支援。”
……
破庙附近。
张元一沿着山路走了一段时间,前方隐约可见些许灯火。
又转过几个弯,一个破落的村庄出现在他的眼前。
村子里皆是枯藤老树和破瓦残墙,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张元一顿足望了望,远远的听见一阵争吵之声传来。
只见一个左臂系着白布条、满脸横肉的汉子,与一对老夫妇纠缠在一起。
“不知死活的东西,佛爷我看上的东西,你还敢阻挠!”
那汉子手中拎着一只鸡,厉声喝道。
声音粗鲁震耳欲聋。
“佛爷、佛爷,求求您了。
“我家老婆子身子弱,若是没了这只老母鸡下的蛋,她怕是,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一个脸上布满皱纹的老汉跪在汉子的脚边,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
在老汉身后,一个面若金纸的老妇人则是抱着老汉的身体,口中不断劝阻着:
“当家的别这样,让他拿走好了、让他拿走好了。”
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咳着。
三人纠缠到一块,眼见一时挣脱不得,汉子眼中火光大盛。
抽出腰间殷红的皮鞭,对着两人就是一鞭子。
啪,一声脆响,老妇人被抽得皮开肉绽。
这鞭子不单是能抽肉身,还能抽神魂。
那老妇人本就体弱,遭此一击如何承受得了,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气绝而亡。
鲜血淋在老汉头上,老汉被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