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嫔妃贵妇随之皆转过脸去,颇觉没意思,本以为能扒些晋王府的黑料,没想就是一出争抢男人的酸醋闹剧。
此事各府皆有,没甚新鲜。
至此,一出可大可小的险剧在几人的配合下,完美遮掩过去。
晏姻暗暗松口气。
这事她担的风险最大,若曹玉竹和红绫不理解她的意思,那她就是悍妒,逼得晋王小妾要离府的罪魁祸首。
太后若要个交代,她负全责。
还好她们皆配合到位。
曹玉竹一番言辞没话说。
红绫亦是知道审时度势,趋利避害,还没傻透。
就是李钧捡了便宜,拍个桌子说过几句话就没事了,戏全在几个女人身上。
不过他是男主,有主角光环。
该他。
待管家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找了蒙了厚厚一层灰的家法鞭来,晏姻已俯在李钧膝头,嘤嘤哭着“认错”了。
再看众人,皆是劫后余生的喜色。
唯有徐瑾脸色铁青。
她听皇后的安排,要让晋王府鸡犬升天,没想却让他们妻和妾睦,龙凤呈祥了。
回去免不了又要受皇后的一顿责骂,想想她就憋闷,歌舞还未完就借故去了。
见徐瑾去了,红绫仍心有余悸,低头抬眸,偷偷扫了一眼众人。
曹玉竹和周氏母女低低说着什么。
晏姻对着李钧窃窃哭诉。
没有一人看她,连一个责怪的眼神的都没有。
红绫羞愧,适才晏姻一人揽责,李钧只揪晏姻的错,曹玉竹亦未提及其他。
他们都没有要将她推出来的意思,完全把她当做自己人。
但是
他们会不会是因着人多未表现出来,要等着与她秋后算账?
想到这,红绫又扫了众人一眼,还是如故,只有周氏狠瞪了她一眼。
红绫赶紧埋头吃菜。
曹玉竹见着,对周氏摇了摇头。
她要出府这事即便红绫现在不说出来,也难免日后他人不会知晓,且红绫今日也有了教训,所以她也不管她那茬,只担忧以后出府更难。
“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人在看我?”晏姻埋着头问李钧。
做戏得做足,若有人看,她还得接着干嚎。
“孟贵妃还在看。”李钧答着。
虽刚才没吃上到口的肉,但现在晏姻在他怀里哭得颤巍巍,温软可怜,好似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崽,他心里的得意无以言表。
“怎么还在看啊。”
晏姻带着哭腔,透过李钧的臂弯往孟贵妃那里瞅。
却见孟贵妃与其他几位小辈嫔妃颔首而谈,根本没看他们这里。
晏姻抬手照李钧手臂就是一拳,“叫你骗人,我眼睛都哭肿了。”
“啊!我手上有伤,很疼的。”
“活该,疼死你。”
两人腻腻歪歪,直到宴席散才打住。
送走宾客,晏姻小腹有些隐痛,没精神再周旋,吩咐管家好好招待韩琦后,早早回静月阁躺下了。
李钧心疼她,亦未去打扰。
翌日一早,晏姻还未起来,太后宫里就传话来,让她速速入宫觐见。
晏姻不敢怠慢,收拾好来到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