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晏姻圈子绕不下去了,直接道,“不知裕王妃是出自哪家名门,上回未见裕王殿下带来,裕王殿下与晋王殿下交好,我也想与俞裕王妃交好呢。”
闻此言,孟贵妃轻掸了掸百花绣袍,脸上笑意稍浓,急着送客的感觉减淡了些。
“他侍妾有两个,两双儿女都已是垂髫之年,但至今不急着娶妃,我这当母妃的急得白发都生了。”
说着,孟贵妃侧着鬓角往晏姻这边倾了倾身。
晏姻虽没看清她鬓角是不是真有白发,但她为子操心的模样,真就是一位慈母之态,装不出来。
相信孟贵妃所言非虚的同时,晏姻不免在心内痛骂李谦。
他都有了两个小妾了,连儿女都有了,他在封地的裕王府怎就容不下一个红绫。
真乃渣男本渣。
晏姻心内不悦,但嘴上仍奉承着,“裕王殿下人物风流,一般的女子自是看不上,月老定是有好姻缘留着他的。”
孟贵妃含笑道了声借您吉言,便又喝茶不说话了。
晏姻久留无趣,干脆直接问道,“上次在皇后那里,为皇后献舞的一名叫红绫的舞伎,您还记得吧?”
闻言,孟贵妃眼眸转了半圈,不知晏姻问这话是何意,遂不动声色道,“有些映象,那舞伎技艺不俗,听说是晋王殿下的妾室。”
说到这里,孟贵妃睨了晏姻一眼,“不过你突然说起她作何?”
晏姻观察了孟贵妃老半天,看她似真未听说过李谦与红绫之前的纠葛。
笑道,“因着一些事,她前些日被晋王殿下休出府去,无处栖身,我就想问问您宫里要不养着她取个乐。”
顿了顿,晏姻看看孟贵妃脸色,又试探道,“或是送往裕王殿下府邸,充当家伎,暂时有个栖身之所也好。”
孟贵妃听着只是一笑,“谦儿府内不豢养艺伎,我宫里倒是想添个有才艺的宫人,奈何宫中进出侍婢皆由内侍省负责,我做不得了主。”
这话明明白白的拒绝了,晏姻还有什么可说的,淡淡道,“那真是可惜了。”
杯中茶已饮至三分之二,未见续杯,晏姻起身告辞。
孟贵妃起身相送。
送至熙和宫门口,看着晏姻离去的背影,对身后宫女道,“你安排人去查查那个叫红绫的女人是何来历。”
身后宫女答着,又道,“娘娘,您为何不与晋王妃再多聊几句,套些话就是。”
孟贵妃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一丝残笑回身往宫内走,“本宫若多留她在我宫内,不免被人认为本宫与她交好,还是打发她快些去为妥。”
顿了顿,孟贵妃回头看了看晏姻离去那方,又道,
“且她不似太子妃那般没有谋算,除了太后与杨太妃的陈年旧事,其他的,她句句都在套本宫的话,将本宫往谦儿身上引。”
宫女闻言提醒道,“您说,晋王妃是否已经知晓裕王殿下那日在林中”
“嗯——”
隔墙有耳,孟贵妃没说话,只鼻子里出了声大气,宫女赶紧敛声。
狠瞥了宫女一眼,孟贵妃方道,“那日裕王殿下在本宫榻前侍疾,本宫对皇上亦是如此说。”
宫女垂首道了声是,不再多说什么。
前面晏姻刚出熙和宫,就被等候在熙和宫外的一众嫔妃、公主给截了去。
都道之前她在皇后那里舞的舞蹈,曲风轻快,舞姿娇憨可掬,要学来,祈盼自己身轻体健,每日开怀。
晏姻岂有不授之礼。
如今他的夫君入工部任职,少不得要与朝中大臣打交道。
后宫嫔妃虽不参政,但她们母家在前朝的关系错综复杂,且这些嫔妃虽年纪大不了她几岁,但那都是她的长辈,她都得孝顺着。
与她们搞好关系,日后李钧真办砸事,她们也好帮着说句好话。
如此,晏姻一下午都未出宫,在御花园里教一众妃嫔、公主们跳起了广场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