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不要,我只要谢老师(1 / 1)
回到锦苑,谢听晚从储物室翻出一个花瓶接满水,将那束铃兰放了进去。
她没有把花瓶放在客厅,而是放进了陆景承平时压根不会进的次卧。
之前她觉得家里空荡荡的有些单调,就从外面买了花和一些小装饰品。
谁知陆景承晚上回来看到后,直接让她都这些“垃圾”全都扔出去。
之后她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往家里添置东西。
谢听晚猜测今晚陆景承应该不会回来,便在次卧早早睡下了。
半夜突然感觉到有人压在了她身上,微凉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谢听晚闻到了一股很浓的酒味,睁开双眼,借着床头的灯光,看清了身上的人。
陆景承?
她没空去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回来,很快便被男人拖进了欲望的漩涡。
陆景承情事上一向很粗暴,动作间谢听晚的头不小心磕到了床头柜。
花瓶碎裂的声音随之响起。
谢听晚似有所感,意乱情迷之际,扭头看向了地上。
那个她前不久才放到柜子上的花瓶在床边的波斯毯上绽成碎片。
白天还漂亮鲜活的铃兰花好似被抽干了所有生命里,和地上的玻璃碎片混在一起,只剩下干瘪的花托和零落的几片花瓣……
——
十月底,是宋雨桐的生日。
身为华济的小公主,宋雨桐的生日会在南湾区的一家高级酒店顶楼举行。
鲜花绿植、气球彩带和正中间一个将近一米高的翻糖生日蛋糕,使整个场地宛如一个童话世界。
宋胜并未邀请太多人,大多都是与宋家私下较好的世家。
本来这样的宴会谢听晚是排不上号的,但宋雨桐喜欢她,她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谢听晚在楼下刚好遇到姜寄礼和姜思文,三人便一起坐电梯上了楼。
虽然姜寄礼只是个挂名总裁,并不参与公司决策,但怎么说圈子里的人也是要认认的。
今晚姜思文是特地带他过来的。
到的时候,宴会的主人公宋雨桐穿着一件大牌定制的公主裙,正被乔虹抱着说话。
“老师,我在这里。”
谢听晚看着妇人那双与陆景承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立马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她朝对方笑了笑,然后一把抱起了跑过来的宋雨桐。
“今天好漂亮呀,老师都差点没认出来。”
“老师也好看。”
只是这么好看的谢老师却当不了自己的妈咪,宋雨桐不免有些失望。
姜思文打趣道:“只谢老师好看吗?”
宋雨桐很会端水,“都好看,老师和思文阿姨都好看。”
恰好此时陆景承和宋家兄弟也过来了。
乔虹看着几个年轻小辈,笑道:“时间过的可真快呀,如今你们这几个孩子也都长大了,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宋朗说话一向不着调惯了,“乔姨,景承不是给您领家里一个外国媳妇儿吗,说不定您明年就能抱个绿眼睛的混血小外孙。”
美国布亚诺家族和陆家要联姻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听到这话便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陆景承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寄礼看到陆景承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眼下听到众人讨论他的婚事,下意识看向了谢听晚,却见对方面色如常,似乎早就知道了。
宋朗:“我这说的可都是乔姨的心里话,她可是盼着你早点成家呢。”
乔虹笑道:“放心,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喜糖吃。”
……
宴会开始前,宋胜说要给宋雨桐一个惊喜。
吹蜡烛切生日蛋糕的环节时,推着蛋糕进来的并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而是国家油画协会的会长成寒松。
吹过蜡烛后,宋胜把成寒松介绍给了宋雨桐,“谢老师家里有事,以后让让成会长教你画画好不好?”
宋雨桐虽然崇拜成寒松,但她还是更偏向与谢听晚。
眼下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不乐意,小嘴一撇,“我不要,我只要谢老师。”
她说着就挣脱了宋胜的怀抱,跑到了谢听晚面前。
成寒松这个地位的人,愿意来教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多半是看在宋胜的商界地位和对方给的丰厚报酬。
如今被当众下了面子,他自然有些不悦。
只是在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他有权有势,他再如何气愤也只能强忍着。
“老师,你为什么要走,我想要你陪我。”宋雨桐抱着她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谢听晚蹲下身子解释道:“因为老师下个月要回老家,以后就不再京海了。”
不远处坐着的陆景承听到这话眉头微皱。
谢听晚没想到宋雨桐的新老师会是成寒松,她私心并不想让对方教宋雨桐,可她又没有办法让宋胜改变主意。
“老师,你不要走,留下来当我妈……?”
“雨桐!”宋胜的声音有些严厉。
宋雨桐缩了缩脖子,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还没等谢听晚反应过来,一旁的成寒松就阴阳怪气地道:“你这种因剽窃他人作品,被学校除名的人也好意思教学生?”
他这话声音说得不算小,屋内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谢听晚冷笑道:“究竟是谁剽窃你我心知肚明,我看枉为人师的是你才对。”
成寒松今日打定主意要让谢听晚彻底不得翻身,“当年我不嫌弃你小地方出来的,破例收你做学生,可你却不思进取,光想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谢听晚见对方这样污蔑自己,索性直接挑破当年的事,“成寒松,行舟明明是我耗费多日精力所作,你却无耻盗用,还联合校方逼我退学,找人废我右手,究竟谁是歪门邪道?”
“你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明明是你剽窃我的画作!我当年没把你告上法庭,已经算是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了。”
“对,我是没证据,但我知道你技不如我,也不配教雨桐画画!”
“宋总,你不要信她的话,她不过是我一个学生,德行有亏我才不要的,现在竟当众污蔑我。”
宋胜调查过谢听晚,对方前些年再京大得过不少绘画比赛的奖,不然他也不会让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人教雨桐。
至于退学,当时那段时间恰好是谢听晚母亲去世,他以为是这个原因,因此并未再深查。
如今看来,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
成寒松在业界地位极高,众人大多都偏信与他,而且行舟是三年前的画,谢听晚如此年轻,怎么可能画出如此惊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