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个合心意的毛绒玩具(1 / 1)
“啪!”
手术床上方的无影灯打开,刺目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裤子脱下,双腿岔开。
谢听晚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躺在手术床上。
片刻后,她感觉到手腕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随着麻醉的推入,整个人渐渐失去意识。
闭眼前,一滴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
谢听晚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场景很陌生。
她被关在一个挤满人、狭小逼仄的船舱内,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刺鼻的味道,稀薄的氧气根本不足以维持正常呼吸。
很快周围数不清的哭泣声由强变弱,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在舱门即将打开之际,她被人叫醒了。
叫醒她的是护士,对方贴心地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麻醉还未完全失效,谢听晚反应有些慢,过了片刻才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护士替她穿好裤子,扶到了床边的轮椅上。
回到病房躺了大概半个小时,谢听晚意识彻底清醒,下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中午护士送来了饭,她吃完以后严衡就来接她去机场了。
曼城所有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本来今天一早就该回去的,但是因为谢听晚的手术,这才延迟到了下午。
陆景承大概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孩子,昨晚刚刚得知消息,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将他打掉,甚至不愿等到回国。
到达机场后,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到了私人飞机的专属候机室。
进去的时候陆景承正在通电话,看到她只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原本在打游戏的谢听晨立马迎了过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谢听晚制止了,她手指了指陆景承,示意有人在通电话,先不要讲话。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等陆景承挂了电话,谢听晨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姐,你昨天去哪里了?晚上也没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昨天去了寺庙,求了串佛珠,说是保平安的。”
谢听晚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梨花木的手串,戴在了谢听晨手腕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希望小晨永远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这条手串是昨天和她一同念经的老僧人送的,对方说她日后命中有大劫,手串可以保平安。
谢听晚不信这些,但若真有神佛庇佑,她更希望自己唯一的亲人永远平安喜乐。
收到礼物的谢听晨开心的不行,一直摆弄着手里的手串。
本以为此次曼城之行,自己会失去一切,可现在不止没事,谢听晚还送了他礼物。
他对那个所谓的生父毫无感情,唯有身边之人才是他毕生所求。
谢听晚从进来就没有看过陆景承一眼,只专心陪着谢听晨。
“热水要吗?”
“可乐不可以,太冰了。”
“中午吃药了吗?”
“手机?回去就买,我不太懂,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
......
两人说话声音并不算太大,可陆景承却莫名有些烦躁,屏幕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他将手机屏幕反复解锁又锁住,最后实在受不了,“闭嘴,吵死了!”
喋喋不休的姐弟俩瞬间不再说话了。
随即严衡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陆景承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严衡:“……”
来电人是阮灵,她此时就在航站楼,想要过来送机。
陆景承想了想,同意了。
阮灵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的助理还牵着一个小女孩。
谢听晚定睛一看,对方正是前几天自己在公寓楼下遇到,后来在贫民窟分开的那个小女孩。
她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女孩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身上穿着漂亮华贵的公主裙。
她也认出了谢听晚,主动朝对方伸出了手。
旁边的女助理解释道:“阮总听闻谢小姐在曼城遇险,深感抱歉,特意派我前去调查此事,没想到破获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这个小女孩是华国人,再加上又认识谢小姐,我就带她过来了。”
谢听晚听后看向了阮灵,目光热切而诚挚,“阮小姐,谢谢你。”
那日没能救下这群孩子,她心里一直怀着愧疚感,如今总算可以放心了。
阮灵笑道:“没事,举手之劳罢了。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人口拐卖,你放心,我一定会联系大使馆,帮她找到家人的。”
“那就麻烦阮小姐了。”
随后阮灵又跟陆景承说了几句场面话,目送着一行人登机离开。
——
他们所乘坐的这架私人飞机是湾流G700,价值五个多亿,全球只有不到二十架。
内部装修豪华,客舱空间十分宽敞,座椅豪华舒适,另外还有独立卧室、淋浴室、办公休闲区和用餐区。
起飞前系上安全带,等到飞机平稳飞行才解开。
谢听晨毕竟还小,来时心里装着事,这会儿没有后顾之忧,便耐不住好奇,在机舱内四处逛了起来。
空乘是华国人,性格十分热情,跟在他身边介绍着机舱内的各项设施。
谢听晚从起飞就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窗外的云层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扭头一看,是严衡。
“谢小姐,陆总让你过去一趟。”
谢听晚这才注意到陆景承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严衡将她带到卧室门口就离开了。
谢听晚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进去。
陆景承坐在沙发上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对陆景承一向言听计从,听话地走了过去。
还剩几步远的时候,直接被对方长臂一捞,按到了腿上。
还没等她坐稳,男人就吻了上来。
陆景承性欲强,很快便有了反应。
她把人抱起来扔到床上,抬手就要剥她的衣服。
“在天上干你怎么样?”
陆景承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调笑。
听到这话,谢听晚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从头冷到脚。
几个小时前,她刚刚在医院独自一人做完人流手术。
她多希望对方能安慰下自己,哪怕敷衍两句,骗骗她也好。
她要求不高,很容易满足的。
可陆景承把她叫过来,却只是为了那档子事。
也对,自己不过是一个花钱买的玩意儿,与对方而言,她大概也就这点用处了。
发愣间,陆景承已经脱掉她的裤子。
谢听晚连忙拦住对方,颤声道:“我刚做完手术,还不可以……”
“要多久?”陆景承被打断,有些不满。
谢听晚强打起精神回答:“一个月吧,医生说要看恢复情况。”
陆景承没想到打个胎这么麻烦,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冲了个冷水澡再次出来,谢听晚已经穿好衣服睡着了。
她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巴掌大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看起来有些可怜。
陆景承站在床边看了好大一会儿,随后上了床,将人搂在怀里。
他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满足感,好像抱着一个合心意的毛绒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