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回答道:“回王妃,奴婢不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丫头,王爷身边平时都是长安等人服侍。”
“王爷不喜欢女人靠近。”
传闻璃王不近女色,这么多年身边的确没有女人。
但,楚寒衣心里冷笑,心想她简直胡说,兴许是新来的丫头,不知道情况,便问,“你来王府多久了?”
他要是不近女色,昨晚在马车里疯狂索取她的男人是谁?
秋蝉低眉顺眼,手放在腰间,“奴婢在王府有七八年了,王爷还是皇子的时候,奴婢就在王爷宫里当差,当时只是一个扫地小宫女。”
王爷那时候还是五皇子,身边有没有女人,她是很清楚的。
别的王爷身边多少会有几个暖床的小宫女。
但璃王并没有,她原本也是被选中做璃王暖床的宫女,只是璃王让她做打扫宫女,并没有要收她进房的意思。
看着谨言慎行的丫头,楚寒衣找不到什么毛病,聊了几句就没有聊,靠在马车板凳上,打量着马车,发现还是昨天那辆马车,外面很普通,可里面布置得十分奢华,毛毯都是昨天的,没有动。
看着那凌乱的毛毯,楚寒衣耳根通红。
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昨天的画面。
想着,她就问道:“你们王爷没有通房丫头?”
昨天他让人舒服了好几回,前两次弄得她好疼,这次却十分熟练,楚寒衣怀疑他是不是找人练习过,不是苏清柔,那就是别的女人。
秋蝉道:“王妃想知道可以直接问王爷,这些事情奴婢……不是很清楚。”
“算了!”楚寒衣觉得有些热,不想再打听男人的事,免得他知道了以为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掀开窗帘,想透透气。
哪知道映入眼帘的却是南宫北璃那狗男人的脸。
特大写的俊脸,好看是好看,就是此刻阴沉冰冷,尤其眼神吓人。
他不会是听到了吧?
四目相对,楚寒衣脸色都变得慌白,揪住车帘的手指过于用力而泛白。
“没有想到堂堂璃王也会学别人偷听。”她忙不动声色,故作镇定道。
南宫北璃冷睨她一眼,他全部听到了,还以为她真的对自己死心,没有想到又是欲擒故纵,偷偷打听他有没有别的女人。
不喜欢他,为什么打听这些?
“本王是出来抓奸细的,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听你表演。”
楚寒衣耳根一热,觉得必须解释清楚,“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别的女人,因为本小姐可是有洁癖的,没有兴趣跟别人共用一根老黄瓜,我洁身自好不是什么男人都可以,不像你不挑剔,是个女人都能上。”
一口气说完,她猛地把车帘放下来。
想让男人彻底消失。
南宫北璃脸色黑沉欲滴,要不是现在在大街上,出来办正事,他肯定上去好好教训她。
秋蝉满眼惊恐地盯着她,心想她怎么敢这么说王爷,老黄瓜……想到什么秋蝉不由脸红,“王妃,您不能对王爷不敬的。”
“哼!”
就对他不敬又能怎么样?
不过,楚寒衣摸了摸心脏,明白她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就怕男人突然上来掐死自己。
等了半天,男人都没有动静。
她按捺不住好奇,偷偷掀开车帘一角观察。
“想再尝尝老黄瓜的滋味,嗯?”男人嘲讽而愤怒的声音传来。
楚寒衣脸红耳赤,咬了咬唇,“不想,还是留给你自己吃。”
南宫北璃气笑道:“回去你给本王吃三天的老腊肉炒黄瓜,要是你不吃,本王就打你板子!”
“你就知道欺负人,等我爹爹回来,我让我爹爹弹劾你。”楚寒衣雄赳赳,不甘示弱。
“你敢让我吃三天老腊肉炒黄瓜,那我就叫我爹爹让你吃三天黄泥。”
南宫北璃再次气笑:“楚雄要是真的这么宝贝你,就不会让你嫁给本王,你不知道吗?你爹把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报复我母妃,你充其量就是他的棋子,可有可无。”
见女人脸色难看,好像很受刺激,伤心难过。
他顿时声音戛然而止。
“今天出来是抓段榆的,别扯这些没有的事。”南宫北璃下意识换了一句话。
楚寒衣心里是蛮难受的,因为他的话,突然让她想起前世的事,前世她从小就无父无母。
是个丢婴,在被雇佣兵抚养长大,很小就是一名雇佣兵,没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枚棋子,对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跟原主的命运倒是不谋而合。
后来她经过自己的努力,摆脱了雇佣兵掌控,进了国家军营里成了一名出色的军医,日子才好过一点,总回归了征途。
不用再颠沛流离。
父爱,母爱是什么,她从未感受过。
没有想到重生一世,还是爹爹不疼,又没有娘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