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什么就不好了?没看本王忙着呢吗?”
好事被打断的顾安臣浑身戾气,甚至有些口无遮拦,“除非是皇兄薨了,父皇让本王继承皇位这种好事儿,否则别来烦本王!”
“滚滚滚!”
格虎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确……确实是……”
还未说完,就被兴奋的顾安臣打断,“什么?顾安珩死了??!”
说完兴奋的从假山后面冲出去,将阮知雪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三圈。
也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在她脸上猛的亲了好几口。
顾安珩苟延残喘了五年,终于死了!
终于死了!!
他终于再也不用活在顾安珩的阴影里了,就算他再废物,再烂泥扶不上墙,父皇再看不上他,作为父皇唯一的儿子,父皇也只能将江山传给他!
以后,大晟就是他的了!
等父皇那个偏心的老家伙也死了以后,他非得把太子从皇陵里挖出来,扔到乱葬岗去,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不能享皇家香火!!!
他怀里的阮知雪脸上也偷偷露出得逞的笑,不枉费她拼了命的毁了与太子的婚约嫁给安王。
以后,她就是皇后了。
而曾经饱受赞誉的姜绵绵只能埋骨皇陵。
“不……不是……”
“刚刚宫里传信儿来,说……说,说太子殿下他,他,他……”
“他醒了……”
格虎磕磕巴巴的将话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主子的脸色。
他从未觉得说一句话竟然这么难过。
“什么?你胡说什么?”
顾安臣粗暴的将怀里的阮知雪扔在一边,怒气冲冲的揪住格虎的衣襟,嘶吼道,“有种你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遍?!”
格虎被勒的喘不过气,脸色涨红,磕磕绊绊的勉强说,“回……回王爷,太子殿下他……醒了……”
轰!
顾安臣心里的梦,碎了!
现在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顾安臣却如坠冰窟,浑身刺骨的冷。
这些日子,他与各方大臣来往密切,就是为了等顾安珩死后,可以在父皇面前支持他。
他就是仗着那时自己将会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才敢如此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结党营私。
甚至抢了与太子有婚约的阮家女,将太子的颜面扔在地上踩。
他丝毫不担心父皇生气,反而沾沾自喜。
他就是仗着父皇别无选择。
如今……
他永远不可能坐在那个位子上了。
就连父皇也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种可能,顾安臣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咚——”的一声瘫软在地,状若疯癫的喊道:“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信!!!”
“一定是听错了,对,一定是你听错了!!”
阮知雪发髻散乱,发了疯的质问顾安臣,“顾安臣,你不是说,太子活不久了快死了吗?你不是告诉我你有十成十的把握的吗?”
“你说啊!!”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顾安臣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的任她撕扯,只自顾自的喃喃着,“宫里最好的御医都说了,他活不过开春的!”
“怎么就能醒了呢?”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希望后又只剩下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