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姜绵绵陪着太后去逛御花园,荣妃作陪,三人其乐融融,偏生顾安珩像个狗皮膏药,赶也赶不走。
至于顾安臣与阮知雪,一直是透明的存在,不知何时出宫去了。
宫外一辆马车里。
阮知雪将脸埋在顾安臣怀里,嫉妒的面目扭曲,她没想到,曾经只能寄养在阮家的孤女,如今竟如此风光!
她不甘心!
不过是个镯子罢了,姜绵绵那孤女有的,她也要有!
便拉着顾安臣撒娇,“王爷,您偏见绵绵妹妹那镯子了吗?当真好看呐。”
“还有那猫儿耳坠儿,栩栩如生的,好像她养的那只蠢猫挂在耳朵上一样!臣妾也喜欢的紧呢。”
说起这个,顾安臣就一肚子火气,瞬间像被点燃的炮仗,语气不善道:“本王又不是瞎子,如何能看不见?!”
实则,真正让他生气的是他与太子之间差距犹如鸿沟。
他与太子虽同为皇子,但太子的母族乃百年世家陈家,而他的母妃不过是因与纯元皇后有几分相像而侥幸入宫的农家女罢了。
也因此,太子随意送的首饰,太后甚至都瞧不上的玩意儿,于他而言却甚为贵重。
这种无力感,让他甚至对母妃都产生了一丝怨念。
阮知雪没注意到马车里越来越低的气压,轻轻摇着顾安臣的胳膊,娇滴滴的撒娇,“王爷也送臣妾一个嘛~”
说罢,伸出手腕在顾安臣眼前晃了晃,“诺,您瞧,臣妾手腕上什么也没有,出去也是给王爷您丢人呐。”
顾安臣本就心烦意乱,看着嫁进来后就没带来好事的阮知雪更是心烦,板着脸将她推远,“你的首饰还少吗?”
阮知雪有些语塞,这是多少的问题吗?
但无奈,只能楚楚可怜的继续撒娇,“但是臣妾就是想要同绵绵妹妹一样的镯子嘛,人家就是不想输给她嘛~”
放在平日里,顾安臣就吃她这套,一个娇柔的好像只能依附他而活的小女人。
但今日,顾安臣再一次认识到自己与太子的巨大差距,心里极度不平衡。
便把气撒在阮知雪身上,没好气的说:“阮丞相难道没有教过你女人最重要的便是相夫教子吗?”
“不要同旁人攀比,本王不喜虚荣心强的女子。”
“还有,下次出门,头上别戴那么多首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脖子上顶了个卖首饰的架子。”
“你不嫌脖子酸,本王还嫌丢人呢!”
攀比?!
虚荣心强?
卖首饰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