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白露的手慢慢松开了。
这是九婴经常给她讲的故事。
这里面的细节，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三者了解。
难道这少年说的都是真的？
“别难过了，九婴虽然死了，但它的元神还在。
它还会一直看着你长大。”
白露瘫软的跪坐在地上，目中无神，不知该何去何从。
“跟我走吧，至少先把你的病治好。
这是九婴最后的心愿，你应该让它完成。”
“好！”白露点点头，勉强正振作起来。
“嘀！塔灵提示，墨玉之纹开启第二枚，炼妖塔再次升级。”
所以九婴是心甘情愿被我炼化的吗？
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救白露，才不得已？
“哈哈哈哈”九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毕竟沈炼现在心理想什么，小周天世界里都知道。
“老夫自然是心甘情愿。”
现在九婴说起话来颇有宗师风范，角色转变还真是快啊。
“这就是活了一千年的格局啊。”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
“你可知道尤利斯？”九婴问沈炼。
沈炼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眼前一亮。
“当然知道，关于他，你了解多少？”
“老夫对他也不甚了解。
但是我听说他拥有与你相似的神技。”
“对，其实这个小周天世界、这座炼妖塔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他。”
沈炼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获得更多的信息。
“原来如此！”这是九婴第三次说这句话。
“当年的辛纶大事件我也算是亲历者，只不过我那时只是一条小蛇。
后来我成了一只蛇妖，听说了一些事情。
据说当时活下来的八个人，你们人类叫什么八大贤者，他们在大战中觉醒了七大神技。
就只有这个尤利斯没有觉醒。
七个人把悟到的更高效的修行法门传承了下来。
但其实尤利斯当时也觉醒了神技，只不过他的神技是炼妖术。
那时候妖也是刚刚诞生，还没有炼妖术这一说，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获得什么。
后来八个人携手跟我们妖对抗，尤利斯就渐渐发现了自己的神技。
据说他的神技是上限最高的，成长到一定程度可能七大神技联手都不是对手。
所以那七个人就决定尽早对他斩尽杀绝。”
“不是说他要学辛纶统治世界，才被七大贤者合力击败的吗？”
沈炼疑惑的说道，但心里已经大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患寡而患不均。
人类的历史从来不允许一家独大。
“呵呵，这就是人类啊。
弱者联手击败强者，本无可厚非。
但他们非要编造谎言，美化自己。
还真是虚伪啊！”
说罢，九婴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心甘情愿被你吸收炼化了吗？”
九婴饶有兴致地看着沈炼。
但沈炼还是摇了摇头。
“因为啊，”九婴抬头看着湛蓝湛蓝又无边无际的天空。
眼睛里越发明亮，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因为我燃起来了！
我想找到真相。”
“自从我成为大妖王，杀了那个姓柳的人，报了仇。
我的妖生也失去了方向。
我开始浪迹江湖、周游世界。
但所到之处，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望风而逃。
没有人来挑战我，我也没有兴趣去挑战更强的存在。
直到我行将就木，捡到了白露。
我第一次体会到有所牵挂是什么感觉。
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就像第一次战斗，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进化，第一次成为大妖王，都是一样的。
我活了一千年，也没明白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现在我不想去明白了，只是想体验更多的第一次。
遇到你以后，我又有了新的体验。
看，我现在就像是一个人类了。
我也体验一下第一次当一个人，当一个老头子是什么感觉。
更重要的是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我想看看我存在了一千年的世界的真想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拍了拍沈炼的肩膀，鬼魅一笑：
“还有，就是对你。
养成系的快乐你体会不到，哈哈哈”
听到谈话向着不正经的方向发展，沈炼就知道差不多该结束了。
“嘀！”塔灵的再次提醒正式结束了沈炼和九婴的对话：
“开启睚眦之纹！”
“数据功能启动！”
？？什么玩意？数据？
这个世界也有数据一说？这里连电脑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数据？
“等等，数据是什么意思？”沈炼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