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晴朗早晨,校园里空气格外清爽。
成晨穿上一身从家里带过来的黑色红条纹运动服,白色回力鞋在田径场上跑步。
身高一米七八的成晨在跑道上边跑,手还在空中比划着招式,嘴里还念叨着“截、沉、腕指、黏、摸、偷···”吸引着经过同学的目光。
白天在大部分时间呆在宿舍,最后一个寝室里最后同学也来报道了,因为是外地的,所以晚来了一天。
周边几个寝室同班的同学逐渐熟络开,每个寝室都玩起来扑克,名为“拖拉机”。
在成晨的记忆里,读中专时大部分男同学都玩这种牌,这种由一副扑克牌发展起来的游戏后来疯狂扩张到了两副牌、三副牌、四副牌,也酝酿出班与班之间、宿舍与宿舍之间、牌友与牌友之间、牌友与牌敌之间数不尽的恩怨。
由于在学校内这种游戏不能带什么彩头,所以也有人喜欢玩“惩罚”,输的一方要请在学校食堂里吃馒头,或接受赢方安排,在楼道里大声吼“我是猪,我是大笨猪!”,而且如果你看到冬天的楼道里看到有人脸上贴纸条,只穿条三角裤裸奔,千万也不要惊奇,更离谱的恶作剧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事情。
成晨也跟着玩了几盘,现在是刚进学校,大家不熟,所以还没有玩的那么开,输了的下位让给后面排队的同学。
晚饭后,宿舍里还有部分同学还在牌桌上酣战,成晨约上了宿舍的周国仁、易彪去校园散步,离开班会还有一个多小时,老是蒙在宿舍也不是个事。
“你们想过毕业后你们未来会怎样吗?”成晨问向他们。
“我将来要做一个大老板,赚很多的钱。”易彪目光坚定的说道。
成晨知道易彪中专毕业后在东湾打了两年工,之后在那边开了一个小型模具厂,在打工时找了一个厂花结婚,据说是我们班上第一个结婚的,比班主任结婚还早,两口子有儿有女日子过的不错。
“周国仁你呢?”成晨望向他。
“我,我不知道,爹妈也没告诉我。”周国仁傻笑着挠头说。
周国仁毕业之后也去了东湾市工厂打工,找了个女朋友带回家,女方嫌他家里穷分开了,后来到了中平市工厂打工,偶尔也会和成晨一起出来吃一顿饭,30岁后就买了台二手捷达开着网约车,女朋友经常换就是没一个结婚的。
如今大家都是16岁的花季年华,无忧无虑,真好!
成晨三人齐步走进了田径场,迎着夕阳的余晖,成晨一眼望见一个女生平躺在田径场绿茵茵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