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见台上几人并无取蛊之意,只听那堂主忽然问:“几位,那个……方才听你们说……要为我等取蛊,不知是不是真的?”
天伯上前一步严肃地说:“放心,只要你们真心归降,取蛊是必然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那堂主又问:“前辈,那个……敢问我们归降的是?”自从看到几人以来,便只听这几人说降与不降,却一直不清楚这几人到底是谁?归降的又是哪个势力?从这些人稀奇古怪的模样,定然不是王室中人。
天伯却只说:“这个等你们取蛊之日自然知晓了。”众人也只能带着疑惑耐心等待,等了那么久,若是不等,便要身陨于此,小不忍则性命休矣。
过不多时,小刚去而复返说:“大人,都告诉太守大人了,而且太守大人也亲自打了电话,告知各方来援的部队,此时都已在返程途中。”
天伯瑟伯都哈哈一笑说:“好!那我们就进城吧?”
“走啊!哈哈哈……”
刚走了几步,天伯又回过身来说:“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指着堂主问。
那堂主忙说:“回前辈,我叫姬始!”
天伯眉头一皱,暗忖:“鸡屎?你爹怎么想的?”随即摆摆手说:“那什么……鸡屎,你随我们进城,其余人待在城外等候。”
众人都憋着笑,尤其是两位美妇人,尽显女儿之态,未料到如此不雅之词竟从天伯口中发出来。
堂主忙回答:“是是。”发音相同,他也不知道天伯说的是“鸡屎”而不是“姬始”,当下便答应了。
天伯点点头便转身带着众人便朝那汇德城而去,进得城中来,果见一众军民百姓夹道相迎,更有人欢呼出声。
历经这许多天的艰苦防御抗争,终于等来了援兵,方才听小刚说两百多人便退了十万冥兵,还有点不相信,此时见那堂主也进城来,这才不得不信,只是心中也有极大的成见。
见到汇德郡太守匡义恩,天伯和瑟伯便上前去,又是哈哈一笑便听瑟伯说:“匡太守,城里都还好吧?”
匡义恩见是几位前辈带人前来解围,更不怀疑事情有假,料想有谁这么老还来东征西讨,尤其身边还带着两个老夫人?
匡义恩忙回礼说:“多谢前辈解我汇德城之围,此大恩大德,我匡义恩永生没齿难忘。”说着便朝几个老人家跪了下来,周围诸多军民都纷纷跪下。
晴姨忙上前扶住匡义恩说:“哎呦,小伙子怎么动不动就跪下了,起来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好一小伙子。”
匡义恩这才站起身来,岚姨也对周围百姓们说:“都起来吧,起来吧!”百姓们这才起身。
只见那姬始走到匡义恩面前,深施了一礼肃然说:“匡太守,都是我们一时跟错了主人,才造成今日这灾难,我姬始在这里跟太守大人赔不是了。”
匡义恩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似乎对此颇为生气,但由于几位前辈都在此地,他也不好直接发作,却见岚姨走过来说:“小伙子啊,这些人都是被冥殿蒙蔽了,他们也是有苦衷的,迫于无奈才如此,孰能无过?改之善莫大焉!”
匡义恩看了一眼岚姨,这般慈祥和蔼亲切的语气说辞,一时间也令他心中怒火荡然无存,重重呼了口气,又看了看还在深深鞠躬的姬始,犹豫了一下才伸手将其扶起说:“前辈是汇德城的恩人,既然前辈替你说话了,那此事一笔勾销。”
事实也确如岚姨所说,诸多冥兵都是被冥殿高层用性命威胁,才种下了噬魂蛊,究其本心却并不坏,这也正是为何区区两百人便能劝降十万人的原因之一。
说实在的,堂主姬始围城也只是做给冥殿高层看看的,更主要的是不想打仗徒增伤亡,这才迟迟不攻城,也正好冥殿督战长老不在此处,堂主才能如此,否则汇德城外尸体早已堆积如山了。
听见匡义恩说“一笔勾销”,姬始便连连称谢。
小刚上前来,对匡义恩说:“太守大人,老爷和夫人皆是昨日听闻有许多城池的部队打算于今日前来解围,考虑到那些部队一来,此处便是尸山血海一片,我想这也不是太守大人想看到的。”
匡义恩闻言心中直打颤,心中暗暗庆幸眼前这些人能来,兵不血刃便能解决战斗,这是每个领军将帅一心所愿,便连连说:“是是,生灵涂炭,当真不是我们这些为官者想见到的。”
小刚又正色说:“几位老爷和夫人为了赶在他们来之前,便连夜马不停蹄地赶来,到现在还滴水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