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臂罗汉不理会她,又问:“柳大人,城西和城北怎么样了?”
柳思琪说:“鸣将军已经从北门进入,此刻估计正从西门赶回!”短臂罗汉微一愕然,什么叫从北门进入,从西门回来?
正想询问,古玉狄笑了笑说:“好了,我们先去风凌衙署吧,花姑……咳咳……百晓,还麻烦你发消息给鸣将军!”
芸铃听古玉狄一改口,顿感“百晓”极是亲密,心中不由一阵酸楚,脸色立时变了,扯了扯古玉狄的衣角。
古玉狄知道她要说什么,但自也不好解释,只得装作并未察觉,忙朗声说:“那我们这就去风凌衙署吧!”说着当先走了去。
风凌衙署,此刻正被一众鬼兵团团围住,而衙署内的冥兵早被殿堂长老都派去守城了,因此现在的风凌衙署中,除了殿堂长老和百冥卫外,就剩两三个情报中心的工作人员了。
殿堂长老自然也看到了窗外一层层的鬼兵,此时正于办公室内来回踱步,踌躇不决。
听得门外脚步声骤起,随后门口出现了一人,恭敬地说:“长老,已经探查清楚,西边围墙外的兵力较薄弱,我们一队人护送你从那围墙翻出去,另一队人从大门处吸引敌人火力。”
殿堂长老稍犹豫了一下,那冥卫又说:“长老,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现在敌军将领不在,正是突围的最好时机!”
殿堂长老最终一咬牙,才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随后在那冥卫的带领下出离了办公室。
来到大院中,待见眼前景象时,两人都不禁微微一怔,殿堂长老也是眉毛紧皱了起来,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
只见大院之中地上正躺着诸多冥卫的尸体,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男子正用手中军刀,划过最后一个冥卫的脖颈,放下尸体,朝殿堂长老望了过来。
从黑衣男子身上的斑斑血迹可以看出,方才在这大院中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男子身上也有了一些伤痕,也表示了这些冥卫确实非一般冥兵可比。
那冥卫急忙闪到殿堂长老身前,抽出腰间配枪,指着那黑衣男子,正想开枪,却被殿堂长老从身后拍了拍肩膀,示意他住手。
殿堂长老将跟前的冥卫揽开,走上几步说:“阁下是何人?”毕竟是历经沙场的殿堂长老,说话态度颇为平淡。
只听那黑衣男子语气凌厉地说:“取你命的人!”说着用军刀在手袖上擦了擦,擦除了血迹,刀上的寒芒便即闪现。
殿堂长老不慌不忙地说:“看阁下的衣着打扮,应该跟他们不是一路人,难道是我平时不慎得罪了阁下?”
那黑衣男子冷笑一声说:“莫说是得罪了我,就算没得罪我,冥殿之人,我也是见一个杀一个!”
殿堂长老从对方话语中听出了事关冥殿的恩怨,因此自己说再多也没用,但他是何许人也?冥殿的殿堂长老,多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有些自信的,于是冷然说:“想杀我?那就要看阁下的斤两了!”
殿堂长老说着,自腰间抽出一把折叠刀,在手中上下挥动几下,露出刀刃。
那冥卫知道殿堂长老要干嘛,但心想:“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真的走不了了!”便想说话,哪知却被殿堂长老伸手拦住了。
只听殿堂长老淡淡地说:“就一个人而已,很快就完事的!”
那冥卫正想说:“我去拖住他,长老赶快突围!”但话刚到嘴边,殿堂长老已然展动身形,朝那黑衣男子掠去。
顷刻间便到了那黑衣男子跟前,手中折叠刀挥舞开合,赫赫生风。然则那黑衣男子也非寻常人物,手中军刀更是气势雄浑,丝毫也不退让,双方隐隐有些起鼓相当。
两人手中军刀和折叠刀你来我往,虽说攻击迅捷无比,但却都不能伤及对方分毫,足可见两人身手非同一般。
久战不下,殿堂长老也知情况紧急,再拖下去待门外那些敌人冲进来,自己就再也走不了了,但此刻已然动手,对方身手不凡,想要脱身也已然是痴人说梦。
莫说是逃走,只需动作稍慢分毫,便极有可能丧命于黑衣男子的军刀之下,本以为这黑衣男子同这许多冥卫厮杀许久,体力会稍有懈怠,这一交手才知道,并非自己看到和想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