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的死平息了异象，也平息了得偿所愿的村民们的暴动，他们不再像先前那般凶戾，而是审视着白哲的遗体，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探讨着什么。
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同情，也没有对白哲的死去而感到无所适从与不安，他们只是恢复到了往常那副模样，仿佛置身事外，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联。
公明提醒道:“阿靖，我们该走了，待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姜靖抬起头来发出一声叹息，希望能够将苦闷抒发出来些许，然而他却没有任何轻松哪怕一点的感觉。
他对余清说道:“安葬好这孩子，记得你先前说过的话。”
余清明白，姜靖指的是她先前说过会向警方转述村民们的恶行，以此替宋绮惩治那些愚昧的无知的村民，她轻轻点了点头:“我会的。”
说罢，姜靖提着制式锏向院外走去。
“你要走？”余清忽然发问。
姜靖反问道:“你要拦我？”
这一次无论是姜靖还是恒常院，他们都是输家，作为目标的白哲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事件已经结束，而双方先前所立下的“暂时联手”自然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现在，正是要撕破脸皮的时候了。
余清站起身来，她一边伸手拍去裤子上的尘土，一边说道:“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带队进行缉捕任务，而第一次任务就以失败告终，我的上司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好在，还有一个任务之外的目标可供我选择。”
“如果你能好好配合一下，跟我回到分部里的话，看到你这位让分部头疼已久的‘贵客’，想必我的上司会十分高兴。”
姜靖停在原地，只觉得可笑:“你现在是觉得你，还是你们能够拦得住我？”
余清摇着头说道:“先前我确实有这份自信，但见识过你的能力之后，现在我不这么觉得，而且……”
她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无奈，接着说道:“我不认为现在这个时候跟你动手是明智的决定，要是我的队员们因此受伤或是牺牲的话，我会觉得十分自责与困扰，说到底我也赢不了你，所以你走吧。”
姜靖:“？”
这么干脆就认输了？
恒常院竟然会向一个异能者低头，这真是前所未闻。
察觉到了姜靖的疑惑，余清慢慢朝他走去，并说道:“你要走我绝不阻拦，也无法阻拦，但我希望你能看在这份诚意上，回答我一个问题。”
警觉的姜靖抬起制式锏，示意余清停下脚步，保持距离。
余清停在了他面前几步之外，她伸手扶过眼镜之后，便将双手背在身后，直直看向那双护目镜后的双眼:“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无关你的出身、性别、或是名字，你甚至可以用假话来回答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回答，并且能让我感到回答中存在的价值。”
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即使她知道这是危险的行为，提出的要求也显得十分幼稚，但在面对姜靖时，她没有任何的压力，既不胆怯也无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