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衡出来了，拦着陶夭的小斯让出了一条道。
“夫人，您请。”
陶夭点点头，踏上台阶，艾叶本想跟上但被秦衡一把拦住。
“你不能进去。”
他态度强硬，声音粗犷，又冷着一张脸，凶巴巴的。
本想反驳的艾叶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最终，她看了眼陶夭，“姑……夫人，您进去吧，艾叶在外面守着。”
陶夭点点头。
推门而入，飘来薄薄的檀香，气息清冽，带着丝丝冷感。
不远处，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离得远她有些看不清。
陶夭又走近了些。
“有什么事吗？”他问。
她停住。
这声音……有些耳熟。
她大着胆子靠近。
顾祁耳力很好，听到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耐地抬起头，正对上女孩懵懂的眼眸。
一瞬间，女孩的眼里点缀星光，满眼星河。
是大人呐……
“我想见你。”她说。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大人不会对她言词相向的。
斥责的话已经到嘴边了，不知怎地顾祁竟不愿说出来，生生咽了回去。
半晌他才道，“想见，便见吧。”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然而少女眼里绽放的欢喜又让他悬着的心缓缓放下。
顾祁愣住了，什么时候他的情绪这么不受控过？
他暗自调息，压下心底的那一抹不自然，生硬地开口，“说吧。”
陶夭愣了愣，收回了目光。
是了，大人在渡劫，现在已经不记得她了。
她沮丧地抿了抿嘴，“家父家母今日入京，夭夭得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