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棵大榕树,今日天气很好,一家人准备在树下用饭。
顾祁拉着她的手,环着她的肩走上饭桌。自然而然地在她身边落座。
被训了一早上的陶家父子此刻都有些拘谨的,陶父也没再嚷嚷着喝酒了。
陶父忙着哄陶母,顾祁忙着给陶夭夹菜,陶乾忙着干饭,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很忙。
饭后,陶母说早上买了些山楂,趁巧下午得空,让陶父给夭夭做糖葫芦。
为了媳妇开心,陶父一口答应了下来,说着就找人搬一口大锅出来。
暖阳和煦。
石嬷嬷和艾叶洗着山楂,陶父掌火熬着一锅糖,陶乾和顾祁去了书房。
陶夭和陶母坐在树下缝补着针线。
“我看顾太傅对你似乎不错,还算上心。”
陶夭绣着手帕,勉强地笑笑。
这两天他们确实很亲近,但回去之后呢?
或许又和前段日子一样,或者说恢复如常。
但她终究没开口,只是淡淡点头。
今天晚上,还是留在京郊的院子里。
她免不了要和顾祁再一次同床共枕。
晚间她让艾叶准备了一间客房,等到洗漱完后,她抱着被子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
他放下书。
“太傅今晚没喝醉,夭夭也很清醒,我们可以同之前一样,不必勉强在一个房间。”
他将她堵到角落,喉咙发紧,眸色薄凉,“勉强?”
“不是太傅自己说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见你吗?”
顾祁愣住了。
“昨夜是特殊情况,但今天不一样……”
陶夭抱着被子转身,“爹娘已经睡了,你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而且,明天我们就要睡去了,总要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转身离开,顾祁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