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宛凝眨眼，抬头看着她爹，“南疆皇室？”
她一直以为鹿家只是普通的商贾世家，不曾想，鹿家竟然出自南疆的皇室。
鹿百万点头，“我和鹿万就是出生于南疆皇宫的皇子。”
既然双生子只能活其一，那鹿百万是长子，活在阳光底下的应该是鹿百万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是鹿万在人前活跃，而鹿百万生活在黑暗中？
鹿百万接着说道：“你一定好奇，为什么鹿万能够活在大众的眼里，而爹却像个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阳光吧？”
这一定是个很伤感的故事。
鹿宛凝靠在鹿百万肩膀上，道：“爹，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鹿百万用脸颊贴了贴鹿宛凝的头顶，有这个女儿，是他前半生黑暗中的一束光。
“南疆皇室一旦诞下皇子，其母必定要随着皇子一起在民间生活，直到成家方可被皇室认回，至于我和鹿万，的确，本该我是皇子，可我出生时，脸上有很大一块胎记，黑的下人，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的祖母，便舍弃了我，在人前养着你的叔叔。”
鹿宛凝看了一眼鹿百万的脸，他脸上没有胎记啊！
鹿百万双手被绑，却还是抬起摸了摸鹿宛凝的脸。
被外面牵着绳子的鹿万察觉，拉扯了一下绑着他手的绳子，还喊道：“老实点。”
鹿百万看了一眼帘子外面，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回应鹿万，动作却已经老实。
“是大祭司看出我脸上并非胎记，而是南疆天蛊的选定者，将我养到了八岁，还是被我母亲发现，我母亲见我脸上的胎记已经消失，并且我跟鹿万是双生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又看到我的经商天赋，这才让我从那时开始，经常扮演鹿万出现在人前。”
鹿宛凝不敢置信的看向鹿百万。
从来不知道，原主的父亲还有这样一段悲惨的过去。
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如今鹿百万身份曝光，想来鹿万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爹，那我们现在是去…”
难道他们在往南疆的方向？
鹿百万点头，“南疆皇帝，也就是你的祖父病危，鹿万要赶着回去见他最后一面，然后继承皇位。”
“鹿万他有资格继承？”
不是鹿宛凝有这样的怀疑，而是鹿万对自己的妻女做的那一切，都很值得人怀疑。
鹿百万看向自己的女儿，他女儿的确聪明，仅是蛛丝马迹，就能看出问题。
“他当然没有资格。”
因为南疆的天蛊不在他身上。
“那…爹你有资格？”
他刚才说，他天生是什么天蛊的天选者，这个应该是关键。
鹿宛凝本以为鹿百万会点头，谁知，他却摇头。
“爹也没有资格。”
鹿宛凝诧异的看向他。
难道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