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百万看女儿这样,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怎么?你在他们面前露怯了?”
鹿宛凝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一屋子都是蜈蚣啊,蝎子啊,看着都渗人。”
“你啊,”鹿百万也理解女儿,毕竟外人对南疆的不理解,总是冠以养蛊的神秘称号,“蛊虫在我们南疆堪称中原人对神佛的象征,你在他们面前露怯,他们会认为你对蛊虫的不尊重,没有放蛊针对你,已经是他们大发慈悲了。”
鹿宛凝不解,“每个人对蛊的认知不一样,再说,我本来就害怕那种多手多脚的虫类,这也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啊。”
她也不是说对蛊的不尊重。
难道她天生怕那些东西就是不尊重了?
以偏盖全。
说起这个,她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爹,南疆人都是把蛊虫光明正大的放在表面吗?”
若真是如此,她觉得自己要想办法半路逃跑了。
那些东西太吓人了。
鹿百万边吃边摇头,“这些都是南疆一些懂蛊的小民,说实话,他们的练蛊之术,连我们南疆人的皮毛都没学到,不过是仗着外人不懂,在外人面前炫耀罢了,等到了南疆,那些厉害的蛊是看不到的。”
例如她身体里的天蛊。
看到鹿百万说起南疆,那眼睛里都冒光,鹿宛凝知道,自己是无法逃脱了。
“爹很想回南疆吗?”
鹿百万身体一怔,伤感的说道:“其实八岁之前的记忆,我不太记得了,但还是想感谢一下那位大祭司。”
若不是他,他鹿百万活不到现在。
鹿宛凝重力的点点头,“那我们就去南疆。”
为了爹的恩人,她也要陪着爹去南疆走一遭。
父女俩正说着话呢。
鹿万回来了,掀开帘子,道:“丫头,吃饱了吗?”
鹿宛凝摇头,她吃饱了,可她看她爹,吃了一整只鸡,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鹿万将手里用油纸包裹好的东西扔给她。
鹿宛凝眼疾手快的接住。
见鹿万重新坐在马车原来的地方,问道:“我们还要赶路吗?不在这个客栈休息一晚?”
这天马上都黑了,还赶路啊!
鹿万冷冷道:“困了就在马车里休息,”他看了一眼鹿百万,“接下来的夜路,我们跟马夫轮流赶马车。”
鹿百万赞同的点头。
鹿万这才放下帘子,催促马夫赶路。
鹿宛凝噘着嘴,将手里的吃的递给鹿百万,嘀咕道:“很着急吗?”
鹿百万虽然没吃饱,但已经不那么饿了,看着女儿递过来的吃的,道:“凝儿不是没吃饱吗?你吃吧。”
鹿宛凝摇头,“爹一个大男人,吃那么一点,怎么可能吃饱呢,我已经很饱了,这些是给爹的。”
鹿百万欣慰的打开油纸,看到里面是风干的肉干和一些果脯,想到鹿宛凝刚才的嘀咕,解释道:“你叔叔刚才带着你已经在南疆人面前亮过相了,客栈的人势必要将消息传到南疆,他自然着急带你赶回去。”
鹿宛凝疑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她名义上是鹿万的女儿。
想到此,她看向父亲,难怪鹿万不允许爹露面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