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同颇有些大义凛然,有一些视死如归。
李玄看着魏同,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了。
这样的一个老臣,竟然反对自己啊,他心里很痛心,或者说特别的痛心。
“魏爱卿,你何以不觉得啊?”
李玄还是强压了心中的不快。
魏同道:“圣上开通运河,的确有利于百姓,只不过运河的开通,已然是劳民伤财了,很多百姓的日子可以说的苦不堪言,按理说这个时候,圣上应该休养生息,恢复生产,减免百姓赋税才行,可圣上呢,您不仅没有这样做,竟然还变本加厉啊,对于那些商人什么的赋税,只多不少,您又开始下江南了,这下江南一来一回一年多,此间又不知劳费了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如今百姓已是怨声载道了啊,圣上,这可是您想要的吗?”
这些都是真实情况,只不过朝中的官员没有几个敢站出来说而已,而没有人敢站出来说,那就由他魏同来说好了。
他是三朝元老,可说。
再有就是,他父亲当年就是御史台的官员,以敢于谏言著称,他也是御史台的官员,如此,他怎么能让他们老魏家的传统给丢了呢,该说的话,他是一定要说的。
魏同这样说完之后,一众人鸦雀无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他们也想说,可此时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难不成要他们也跟魏同一样,站出来说天子的不是吗?
魏同有这个胆子,他们却没有这个胆子啊。
而,就在魏同说完之后,李玄的脸色已是十分的难看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认为的功德,在魏同眼里竟然这般的不堪?
而面对如今这种情况,他连怎么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过,有些事情,也不需要李玄站出来说。
因为,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站了出来。
“魏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大唐富饶,圣上不过下一次江南而已,怎么就劳民伤财了,我大唐何其的富强,难道连这么一次下江南都承担不起了吗,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唐贫瘠了?”
“哼,圣上下江南,那也是为了体察民情啊,这一路上,圣上不知道替百姓做了多少好事,解决了多少个贪官污吏了,这些难道你就没有看到?”
官员说到这里的时候,李玄把腰板子给挺了起来,因为这事还真有,虽然不是很多,但一两个还是有的,他觉得自己做了这事,那就是好事啊,这一趟下江南也算是有功绩的。
只是,就在李玄有些得意的时候,魏同却是哼了一声,道:“下官不排除圣上下江南的时候,做了一些好事,但总体上,圣上此举劳民伤财,对我大唐来说十分不利啊,所以圣上必须自省啊。”
今天的魏同,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李玄认错,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做的这些是劳民伤财的,是对大唐十分不利的。
而看到魏同如此,李玄眼眸就凝了起来,有点生气,他哼了一声,一挥手,直接就去了后宫,把一众群臣给丢在了这里。
他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