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泽笑着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你的枪法不错,枪也不错。”
说完。
宋子杰一脚油门踩了出去,车子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rick深呼吸一口,对着自家的房子走去,回到房间里以后,搓了搓脸蛋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今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太过于梦幻了。
想了好一会。
他甩了甩脑袋也不再想这个问题了,伸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习惯性的摸向后腰。
却摸了个空。
“嗯?”
rick不可置信的伸手再度摸了摸。
自己的枪呢?
这个时候,他这才忽然又想起了钟文泽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你的枪法不错,枪也不错”是什么意思了。
“我的枪被他顺走了?”
“我记得开枪后就收好了,什么时候被钟文泽给摸走了?”
一时间。
rick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是个高高手啊。
·····
西贡警署。
宋子杰带着阿金回来,先是去给他把手上的枪伤处理了一下,然后把人给丢进了审讯室里。
然后就没了下一步。
按照钟文泽的说法,先晾他一阵子再说吧。
阿金坐在审讯室里,再次把自己组织好的说辞理了一遍,就等着他们来问呢。
但他们并没有进来审问。
等了一晚上也没有人进来,就这么晾着他,等他想睡觉的时候,外面就会有人进来敲桌子,不准他睡。
阿金心里清楚,这是钟文泽在熬他呢。
一晚上煎熬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但是白天也并没有人来审问他,反而给了他一顿早点,吃完就让他睡觉了。
“切。”
阿金不屑一顾。
他自己以前就当过差,对于这种套路那简直不要太熟悉了。
遇到那种胆小怕事的,直接施压突破就行了,轻松就能让对方开口。
对于那些老油条,手法就要做改变了,不能太过于强硬也不能太过于和善。
他们这晚上不让自己睡觉熬自己,早上又给自己早点让自己睡觉,不就是典型的打一棍子再给个糖么?
阿金早就想好了说辞,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个拖延为主。
他心里门清的很。
七天之约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
只要自己再熬两天,把钟文泽给熬下台,那么这个案子自然会有鬼佬派去接手。
侯警司那边,也会最大化的给自己安排活动的。
那都不叫事。
阿金把这些都想的非常清楚,所以吃完早餐以后,直接在宋子杰的安排下,上了一台车。
阿金不屑一顾:“换地方啊?”
“对。”
“呵呵。”
阿金也没当回事,熬了一晚上了再加上手上的伤,早就昏昏欲睡了,上了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是被宋子杰叫醒的,连着踹了两脚把他从座位上踹了起来:“下车了,到地了。”
阿金迷迷糊糊的,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从车上下来了。
下了车以后,看到正前方的招牌,整个人脸色一变。
大铁门大围墙上,赫然挂着赤柱监狱四个大字。
“带进去!”
宋子杰大手一挥,让手下把人带着往里面走。
这下。
阿金慌了:“我扑你老木,你他妈的乱来,我要见我的律师,你凭什么把我关监狱去。”
他非常清楚,直接关监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肯定钟文泽在搞什么鬼。
“闭嘴!”
宋子杰可没心思跟他说这么多,大嘴巴子啪啪的扇在了阿金的脸上:“我最讨厌别人骂我老母了。”
一看折腾没用。
阿金也不闹了,随着他们去,他反正就抱准了再熬两天的心思,坐两天监又如何?
两天后。
侯警司就会来接自己出去的。
按照侯警司的话来说,钟文泽这是穷途末路,搞极端了啊。
他再怎么搞,还敢弄死自己不成?随他去吧。
进了监以后。
连一套正常的入监流程都没有,直接塞监。
他阿金是个病号,也没有什么特别关照,直接就关进了大号房里,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各种坐监的形形色色的人。
他是新人,有人欺负他,他也不反抗,老老实实的顺着他们这些人的心思来。
一番调教以后,众人总算放过了他,也没有再折腾他。
监狱的基本情况他也了解了,这里主要就是四个大佬管事:
潮州佬、盲蛇、傻标、大圈龙。
基本上这个三号监就是他们说的算了。
阿金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反正就两天,熬过去就好了。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
监狱里鼾声如雷。
阿金躺在床上,被吵的不胜其烦,好不容易把自己熬困了,这才堪堪睡去。
他做了个梦。
梦到这个监狱是归钟文泽管的,他让三号监的大佬来杀自己。
噩梦惊醒。
阿金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准备翻个身再睡。
这是。
他整个人身子猛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人被吓了一跳。
在他的床边。
赤裸着上身满是纹身的盲蛇正站在他的床边上,就这么看着他。
身后还跟了两个小弟。
“盲蛇哥,我”
阿金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盲蛇一挥手,小弟上来捂着阿金的嘴巴,直接把人从床上拽进了厕所。
没有任何对白。
两个小弟上去就是拳打脚踢,一顿胖揍。
阿金本就有伤在身,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地,纯粹挨打了。
打累了。
两个小弟往后一退,让出身位来。
盲蛇伸手在排水管道后面一摸,抽出一个一头磨的尖锐的牙刷来,三两步上去,直接扎进了阿金的大腿之中。
“唔唔唔”
阿金被捂着嘴巴,痛苦的尖叫着,但是声音不大。
盲蛇一言不发,继续扎人,鲜血顺着蹲坑流淌而下。
也就是这个时候。
正好起来上厕所的大圈龙看到了,阻止了盲蛇。
得以放松的阿金冲到三号监门口,拍打着铁门要看医生。
狱警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还没死,叫什么医生?别打扰老子睡觉。”
“”
阿金嘴唇嚅嗫,尝试着争取:“好兄弟,我以前也是警察的啊,帮个忙,等我出去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身后传来阴影感。
好几个被他吵醒的人一听说他以前当过差,直接冲上来把人拽了进去,进行群殴。
“看着点啊,别打死人了。”
狱警打了个哈欠,扫了眼里面又继续睡觉去了,顺带着不屑撇嘴:
“真是个痴线,竟然敢在监里话自己当过差?扑街!”
阿金手掌一抚而过。
是戴着鸭舌帽的rick。
两人如同两个门神,就这么堵在门口。
阿金重重的出了口气,再度深深的看了眼死透了的阿梁,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迈步对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