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和谷雨回到王府门口,夏至已等候多时。
“立春可在府里?”琨王一边跨进王府大门一边问道。
“立春和冬至出去赏灯,还未回来。”夏至答道。
琨王停下脚步,“离亥时还有多久?”
“还有一刻钟。”
“如有延误,自行领罚!”琨王说完便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谷雨和夏至对视一眼,都不知王爷为何会突然动怒,刚才在红袖添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去门口迎一迎他们。”夏至说道:“大过节的,立春受罚,我等也不好受。”
“好,王爷这里我守着。”
夏至转身出了府门,谷雨看了眼手里的兔子灯,一时有些犹豫。这灯是王爷让买的,到底是送进王爷寝殿还是直接扔了,着实有些难办。但无论如何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一直这么拿在手里。
烛念和立春来到宁王府,元劼直接带他们去了一处偏殿。
宁王靠在榻上,看到烛念进殿,立马就笑了。
“冬至,你怎么才来?我昨日就和三哥说过,让你来为我治伤。”
烛念嘿嘿一笑,“就算殿下不待见皇宫里的御医,宁王府不是还有府医吗?”
“府医怎能和神医比,你看三哥,自打你为他上过药,就全然没事了。听闻他今日还去参加了宫宴,被大臣们围着敬酒。我却只能憋在这府里,独自叹息。”
烛念挑了挑眉,琨王也会饮酒吗?自己倒是从未见过。那么老谋深算的人,就不怕喝酒误事?
“殿下,时间不早了,我和冬至还要回王府复命,换其他兄弟出府赏灯。”立春心急如焚,但在宁王面前,依旧耐着性子。他可不是一位好说话的皇子。
“既如此,本王便长话短说。”他看向烛念,“冬至,你救了母妃,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给本王听,只要本王有的,定会应了你。”
烛念看向元颉,不是说已经准备好礼物了吗?
她转头看向宁王,满眼狡黠,“此话当真?”
宁王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
“我记得宁王殿下曾说过,我若是医治好娘娘,您就和琨王殿下凑一座金山给我。可还算数?”烛念看着宁王的眼睛,目光炯炯。
宁王正了正身体,没想到冬至记性这么好。
他抿了抿唇,“金山么有大有小,你若是真想要,我明日便叫人铸上一座送你。”
烛念撇了撇嘴,“殿下当初许我的是那么大一座,”他用手比了个大大的圆,似是比这宁王府还要大。
“如今却只认下这么小小的一座,”她托了托自己的掌心,仿佛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物件。“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宁王府的颜面?”
宁王哈哈大笑,“那你想如何?”
“不如王爷再多答应我一个条件,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提出一个合理诉求,王爷自会履诺。”
宁王抬手指了指烛念,“你啊你啊,从来不吃半点亏。但我们得事先说好,必是不违背良心道义之事,且是本王力之所及。”
“那是自然!”烛念回道。
立春向烛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尽快离开。
“既得了王爷的许诺,冬至便告辞了。”烛念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