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刚回到前院,宁王便到了。
“三哥,我总觉得这次会出大事。”宁王捂着屁股,小心翼翼地坐到椅子上。
琨王喝了口茶,“彗星当空,灾星入国,这样的大事还不算大吗?”
“三哥说的是天灾,我说的却是人祸。”
琨王略有沉默,“内有奸佞,外有劲敌,自会利用这样的时机,趁虚而入。”
宁王看向琨王,“三哥可有应对之法?”
“父王下令自今日起闭关锁国,全力排查灾星,这便是应对之法。”琨王说道。
宁王长叹一口气,“父皇这两年的政令,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举全国之力排查一个灾星,犹如大海捞针。不仅劳民伤财,还会弄得人心惶惶。想必不等灾星出手,华夏国便已乱得不成样子。”
“父皇是君,我等是臣,君命不可违。”
宁王颇为无奈,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冬至在何处?为何我一路过来,都未曾看到他?”
琨王脸色微沉,“你今日是来找他的?”
宁王笑笑,“不过是闲来无事,问问而已。他昨日为我开的方子,确有奇效,今日便可下地行走了,总该谢谢他。”
琨王一怔,随即问道:“他何时去过你的府邸?”
“昨晚他和立春在街上赏灯,是我让元劼把他叫过去的,一来是让他为我诊治,二来感谢他对母妃的救命之恩。”
琨王沉默不语,自己昨晚问他都去过何处,他却说街上人山人海,并无其他去处,他在自己面前还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你要如何谢他?”琨王问道。
“谁让我当初许了他一座金山呢,既然应了,总不能食言。”
琨王看向宁王,“非常之时,莫要让人抓了把柄。”
“三哥放心,我不过是将自己府中一些金器拿去融了,让人铸成小山模样送给他。真的金山,我哪里送得起,好在冬至并非见钱眼开之人。”
琨王看着宁王脸上的笑容,长出一口气,“我一夜未合眼,便不留你了。”
宁王喝了口茶,起身道:“不留就不留,我正好去找找冬至,本王还欠他一个承诺,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宁王走到殿外,看向立春,“冬至在何处?”
立春有些犹豫,王爷一向不喜冬至与宁王走得太近。
“本王问你,为何不答?”宁王有些恼火。
立春拱了拱手,“他在后院药室。”
宁王轻哼一声,直接向后院走去。
琨王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前有金山,后有承诺,遂宁对冬至的心思已跃然纸上。
他是否也会对遂宁说,自己是无情之人?
宁王来到药室,烛念正坐在桌案边研究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