琨王轻轻含住烛念的手指,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眼含笑意。
烛念脸颊微红,“殿下的模样,活像一个登徒浪子。”
琨王笑容更甚,轻轻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里。
烛念想要抽回,他却握得更紧。
“殿下就不怕被别人看见,辱了威名?”
琨王咽下口中的鲜血,拉起唇边的小手看了又看,“这样好看的一双手,却总是因我而伤。”
烛念抿了抿唇,“还不快点松开,你的手臂还没有包扎。”
她转头寻找自己骑的那匹枣红马,早就不见了踪影,好在身上还备了一些药。至于包扎的布,也只能从亵衣上撕一些下来。
烛念一边为琨王包扎一边说道:“殿下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竟敢去套老虎的脖子。好在你躲避及时,否则这只手臂就不用要了。”
琨王略有沉默,轻声道:“我若不与它殊死搏斗,死的便有可能是你。”
烛念心中一震,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出声。
“殿下的手臂有骨折迹象,且皮肉被老虎的爪子穿透,恢复起来定要一两个月。”
她没想到他伤的这般重,竟还笑得出来。她忽又想起了他身上的那道疤痕。
琨王微微点头,“有神医贴身照顾,定会恢复的更快些。”
烛念鼓了鼓腮帮子,“如今怎么办?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琨王似有些头晕,突然说道:“冬至,你别怕…”不等说完,他便躺倒在了地上。
“殿下!”烛念连忙探向他的手腕,而后拨开他的眼睑,看向他的瞳仁。
好在一切如常,只是身体疲惫外加失血过多,但烛念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此时的昏迷也有可能是他体内两股力量对抗所致。
她长出一口气,起身看向天边红彤彤的落日。究竟是谁在操控那只老虎?为何那戾气总是如影随形,不是对付荣妃,就是找上琨王?
但此时,她不得不先思考,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如今一人一虎外加一头野猪,都躺在地上,只有自己和他的那匹黑棕色骏马还依然屹立不倒。
烛念走到骏马边,拍了拍它的脖子,“打个商量如何?老虎和野猪你拖着,我和琨王…你背着,我们一起回营地,你可愿意?”
骏马瞪着两只大眼睛,看了烛念老半天,随即打了个响鼻,又呲了呲它的大马牙。
烛念撇了撇嘴,“就知道你没那么大力气。”